“咳咳咳……”年無憂摸著胸口,決定出去透透氣,書舞伴她左右,他們沿著紅色的宮牆一路走去,走到哪兒算哪兒,不知不覺走到了湘飛築前面,本來想掉頭,卻聽到那裡面傳來孩子的嬉笑聲,不由好奇地走近瞧了瞧。
竹林掩映之中,一個宮裝少女正和一個學步的孩子玩老鷹捉小雞。
“這不是許答應嗎?”書舞脫口,“不曾聽過她有子嗣,再說了,如果有子嗣,又怎麼可能屈居答應的位分。”
“那不是她的孩子,那是熹妃的四阿哥。”
“看他們玩得挺開心的,咱們要不要……”
書舞的話未說完,年無憂便甩頭離開。
“娘娘……”書舞追上來,“你怎麼不高興了。”
“沒有。”她答得幹脆利落,“只是不想湊熱鬧罷了。”
“據說喜歡和孩子玩的人心地都特別好,不知道是真是假?”竹林外的岔路上,忽然出一個人擋在年無憂的面前。
“商羽!”
“年妃娘娘叫錯人了,”她微微一笑,“我叫趙清眸。”
“是啊,以前的商羽冷若冰霜,是不茍言笑的。”年無憂冷哼,“你找我什麼事?”
“看娘娘氣色不大好,是不是身體不適?”趙清眸佯裝緊張,“或許這就是違背誓言的下場。”
“閉嘴,”年無憂深吸一口氣,“在本宮動怒以前,趕快給我滾。”
“我說完我要說的話,這就離開。”
“你要說我就要聽嗎?”年無憂瞥她一眼,錯身走過。
趙清眸不敢攔她,卻只在後面說道:“如果董鄂淑寧要在禦前獻舞,您請她當心點兒,跳得太好當心把命跳沒了。”
年無憂頓住腳步,轉身說道:“你想要威脅她自己去跟她說,為什麼……”然而她還沒說完話,趙清眸已經自顧自走開了。
“娘娘,趙清眸的意思是會對董鄂淑寧下手,她真有這能耐嗎?”
“一個江湖殺手,你說有沒有?”
“殺手,我看著她挺面善的。”
“那還是因為你見過她。”
“啊?”書舞撓撓頭,“我怎麼想不起來。”
“蕪綠酒樓裡的不知公子,”年無憂提醒了一句,“想起來了嗎?”
書舞愣了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是她?難怪說什麼誓言不誓言的。”書舞倒抽一口涼氣,“那她進宮的目的不就是……”書舞沒有說下去,只是做了一個切脖子的手勢。
年無憂點點頭。
“那今晚的舞,您還看不看?”
“……走,咱們去儲秀宮看看董鄂淑寧。”
說著,便一路往儲秀宮走去。
其他秀女們聚在一塊兒玩鬧,只有董鄂淑寧一人坐在角落裡折著東西。
“這是什麼?”年無憂走進一問。
她便欣喜地站起來行禮。
“這是什麼?”年無憂又問了一遍。
“是紙船,”她溫婉一笑,“我想放穿許願。”
“你都自身難保了,到現在還掛念著孫玉年這個男人。”年無憂不屑地拿起一隻紙船把玩,見船身上寫著字,便拆開紙看了一眼。上面的寫的是年妃娘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