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從口鼻向外溢水的山德,被聞訊趕來的老師帶走。
同樣被帶走的還有希萊特與弗根。
丹尼曼倒是沒半點損傷,但也正因如此,他意識到自己與另外幾位的友誼,將到此為止了。
城堡天台頂,基拿與雨蘭踩在傾斜四十五度的地面,俯視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太好了,你沒有因為無聊的人,讓自己的手染上鮮血。”
雨蘭側下身,用後背貼上閣樓高高冒出的牆壁,雙眸彎成了月牙,笑嘻嘻看過去。
基拿保持著沉默,努力思索,自己在那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幻的地方,失手殺死的西瓜頭,算不算是一位無聊的人。
遠處的銅鐘被敲響。
城堡前的廣場上,變得空蕩,已沒有人影。
“你今天還準備翹課嗎?”雨蘭問。
“我……”
基拿有些茫然。
翹課這件事,是他以往最經常性的行為。
因為唯有這樣,才能躲避一些別有用心的言語攻擊。
現在呢?
既已決定要做出改變,莫非還要像以往那樣?
不!
我不能逃避!
想到這兒,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課程表,隨後發現自己今天的第一堂課,正是最為討厭的魔法課。
頭忍不住痛了起來。
為什麼偏偏是魔法課?
邁出改變的第一步,就不能換個容易點的對手?
“你怎麼了?”
雨蘭見他神色有點不對,且還頗為難受的抬手捂額。
“沒什麼。”基拿舒出一口氣,“我在想,魔法課的教室在哪裡。”
雨蘭咯咯笑了起來。
滿滿心事的基拿,並未注意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與懷抱錫紙盒的女人,去看普普洛西多時的眼神是一樣的。
“想到沒有?用不用我這位剛轉學過來的人,為你指路?”雨蘭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