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掛了電話,回頭去看身旁的何簡妤。
打量她一番,發現她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但好在還穿著衣服——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意識到他在看自己,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趕忙說:“我們什麼都沒做哦!”
“是啊。”
她揚眉:“……我,我只是個借個懷抱給你。”
他笑:“不是我抱著你嗎?”
“……”她咂嘴,臉上燒起來,“賴皮。”
他也不自然地說:“……嗯,是有點。超時太久了。”
“你還知道啊。”
她剛說完,便咳了聲,嗓子發癢。
他關切地問:“你怎麼了?也感冒了?”
“還不是你傳染的。”
她沒好氣地說,掀開被子長腿一揮下床去。
“你幹嘛去?”
“喝水,我嗓子疼。”
邊說著,邊要走到門邊。
看到臥室房門緊閉,她突然後撤一步,連蹦帶跳地跑回來,驚恐地問他:“昨晚……昨晚——臥室門!”
他皺眉:“怎麼?”
“昨晚沒鎖門啊!”
可是現在門卻鎖得好好的,想起一定是奶奶,兩個人不由地頭皮發麻。
“怎麼辦,怎麼辦——一會要怎麼解釋啊?”
她著急地來回踱步,他撐著手臂坐在床上看著她,想了想,的確沒什麼辦法了,努嘴:“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什麼都沒做啊。”
“我靠……都睡到一張床上了,你說什麼都沒做,誰信啊。”
她還想說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上一回奶奶是怎麼揍你的了?
他明白她想說什麼,低笑:“我聽你這口氣,有點遺憾啊——你是不是想非得發生點什麼?”
“我沒有!”
“那不就得了,坦坦蕩蕩,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唄。”
他說罷起身去穿上衣——想著這樣光著上半身抱著她睡了一夜,想起那場景便臉紅心跳,迅速抽了件t恤囫圇套上,動作迅猛得他差點用自己的胳膊將自己纏住。
她不是怕奶奶不信。
她覺得最恐怖的事情在於——奶奶居然還體貼地替他們關好了房門。
頭皮發麻。
扭扭捏捏地爭執了半天誰先出門去——說是爭執,不過是她一個人在他耳邊聒噪地嚷嚷,時不時咳嗽兩聲。
他聽著揪心,低眉看她:“一會吃點藥,明知道會感冒,幹嘛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