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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天一早,何簡妤發現自己也感冒了。
比感冒更嚴重的事情是——她整個人就這樣被他抱在懷裡,睡了一晚上。
不知道昨晚是幾時睡著的,只朦朧記得他像個火爐一般擁住她,互相囫圇訴說了很多,話題也記不太清了,猶記得他說了很多少年時代的事情,她也講了一些自己這些年的經歷給他。
模糊想起,在她講到自己三年前是如何從天辰出走,繼而跌入谷裡再難翻身的緣由,他似乎沉默了很久。
不記得是否有個吻落在自己發際,半夢半醒的,就那樣睡過去了。
她嗓子很痛,緊得要命。
睜開眼,撞上一片赤。裸的胸膛。他的面板光潔而有彈性,線條結實流暢,肌理上微微滲出汗珠,是用被子和她將自己捂了一晚上的結果。
不知是因了他懷抱太熱,還是感冒了的緣故,她渾身都灼得緊。
他的長臂擱在自己腰際,是個不冒犯、恰到好處、點到為止的位置。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在電梯裡,他伸手輕輕扣在自己腰際,替自己去擋那煩人的嬰兒車把手,低聲在她上方說:“我可不是要故意吃你豆腐啊。”
許是感受到她細微的動靜,他皺著眉,極不舒服地睜眼,與她牢牢對視。
彼此都默契地一怔,她眨著略微幹澀的眼,對上他深沉的黑眸。
良久,是他率先打破了寧靜,呼吸灑在她頸間:“早。”
“……早。”
她羞赧地低頭,柔軟的發在他臂彎滑過,他的心也似乎被觸動了一般,輕輕地蕩漾。
他伸手去摸手機看時間,看清後倏地坐起身,懊糟地嘆氣:“遲到了。”
那片灼熱在她身側抽離,她心底驀地一空,也坐起身:“幾點了?”
“八點半。”
他說,輕輕地咳了兩聲,整理好思緒作出決定,說話的聲音也沙啞多了:“算了,我請假吧。”
她怔怔坐在床上,一時無措,默默地看他打電話。
“顧老師,快高考了,你可要上點心啊。這個時期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別耽誤學生了。”
領導的聲音頗為嚴厲,顧宗讓連聲應著:“是,主任,我知道了。”
他又想起昨天頂撞了陳康,便試探地去問:“三年c班的陳老師……呃,來上班了嗎?”
“來了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他糊弄過去,“我突然想起今天還找他商量出週考卷紙的事情,就問問。”
領導聽他這麼說,語氣也柔和了很多:“想著工作是好事,顧老師,注意身體啊,早日康複。”
“好,謝謝主任。我好點了就去學校。”
“不過王老師明天就回來了,不用太著急,身體重要。”
“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