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港若是成了,臺灣的蒸汽海船進出當然向當地的稅務交關稅,這樣廣南西路也多了個財源,不必眼巴巴的求著別人來接濟。再則廣南東路也缺乏石炭,開採出來的石炭還可用海船賣到廣州,這也是一大進項。
王惟正看完信後閉目沉思不語,他確實動心了,唯一的問題就是朝廷的態度,或者乾脆說太后的態度。
臺灣幹了件大事天下皆知,那就是把廂軍的家眷全部接往了臺灣府,這要是在往日那絕對是謀反的行為,可不知為何先帝卻是默許此事,崇政殿又留有遺詔副本,顯見不是偽造,此事真是令人費解。可如今太后當道,她會對臺灣是個什麼態度呢?
葉志平眼望王惟正那偶爾顫動的眼球,知道他在顧忌什麼,於是抱拳說道:“王漕使,那儋州可是個蠻荒之地,海邊只有些疍民,誰會管那處有甚石炭礦、港口之類。我等也不欲在那處大興土木,只需漕使建幾個棧橋,立些加水加石炭的吊杆即可,無須大動干戈。我臺灣的蒸汽車船出發後沿途不再停靠,直行儋州碼頭而已。”
王惟正明白葉志平的意思,就是小打小鬧,不必鬧得人盡皆知,他雖然沒有見過蒸汽車船,但想到蒸汽船實在是太打眼了,說道:“爾等那蒸汽車船想必與普通海船大不一樣,讓瓊州一地的人所見,洩露出去老夫還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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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志平笑道:“此事漕使勿憂,蒸汽車船不開動蒸汽機時與普通海船並無二致,無非是多了兩個車輪,可大宋的車船有不少,普通百姓誰去注意這些。三、四年內臺灣出海的船隊以帆船為主,蒸汽車船作為戰船護航而已,平日裡蒸汽機是不開動的。一旦發現海盜才予以攻擊。”
王惟正點了點頭,覺得倒也可行,但興建港口和煤礦的錢財從何而來也是個問題,廣南西路窮的可以當褲子,他這漕使當的也實在是窩囊,連公使庫都得時時向各州討要。
王惟正臉露難色道:“此事倒也可行,可漕司一窮二白,連些許工錢也難以支付。”
葉志平笑了,這錢好說,如今流求自己有金礦和銅礦,白銀是自周家從日本貿易得來,小小港口和開礦的費用對於臺灣不過是九牛一毛。
葉志平抿了一口茶水,說道:“漕使,些許本錢臺灣府可以承擔,以後衝抵稅錢即可,說不定一次海貿漕司便可還清所有債務。”
王惟正並非沒有見識的人,他當然知道海貿的巨利,當即問道:“不知廣南西路漕司可否也弄上兩條大船參與臺灣府的貿易?”
葉志平點了點頭道:“自是可以,漕使若是買船的本錢也無,臺灣府也可先借之。”
在海貿巨利的打動下,王惟正笑的很是開懷,伸出手來說道:“即如此,那便將礦脈輿圖交與老夫吧,臺灣府的錢財一到,老夫即發漕司的廂軍去儋州修築碼頭,開採石炭礦。”
葉志平攤開輿圖,指著儋州的長坡石炭礦道:“漕使請看,石炭礦就在此處,石炭埋藏不過幾尺深,開採甚是便利。採到石炭後可用河船沿倫江直到海灣處,運輸也甚是方便。我臺灣府還可先給五十輛大車,屆時一併從稅款里扣除。”
王惟正看著輿圖,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真是一條好財路啊,礦開採出來後,弄上幾條船運到廣州城,那就變成錢了,當下客氣的說道:“好,本官就答應燕知州,此事就交於老夫吧。”
葉志平躬身深深一揖道:“在下多謝漕使的大力協助,臺灣府百姓也會感謝漕使的恩德。”
王惟正連連擺手道:“勿行此大禮,此事漕司也得利,正如足下所說,互惠互利也。來來來,老夫略備薄宴,今夜與都管飲上幾杯。”
葉志平長舒了一口氣,搞定了王惟正,這後面的海貿將不成問題了。約定好來年的元月底在儋州交接銀錢、大車後,葉志平馬不停蹄的趕回瓊州,這鬼地方他是不想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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