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嘉言的牢騷話,丁大勝想起康孝基的迂腐模樣,搖搖頭道:“康知州也真是.......不過孫公在朝廷,定然會為知縣撐腰,定不會讓康知州胡來。”
王嘉言點了點頭,問道:“孫公來信,稱吳先生將於近日回蘇州,若是到了,還請丁員外知會一聲。”
丁大勝道:“知州放心,在下省得。”
三日後,吳夢迴到了蘇州,住進了丁府,翌日就有州衙的差人來請,言稱知州康孝基宴請吳夢和丁大勝,請兩位務必前往。
吳夢詫異之極,他與康孝基素無交往,今日為何宴請於自己?景靈輕輕走了進來,問道:“先生今日要去赴宴,待奴家為你收拾一番。”
吳夢卻嘆了口氣道:“也不知曉睿哥兒幾時回來,某總有些心神不寧。”
景靈奇道:“睿哥兒不是隨那契丹的耶律官人北上了麼,林提舉已去接他回來,先生何須擔心。”
吳夢苦笑道:“君烈當某是傻瓜麼,區區謊言如何能騙過某家?那日禁軍大索京師,定是出了大事,說不定就與睿哥兒有關,某不過是想起無名大師說過有驚無險,再說即便出了事,我等留在京師又能幫上什麼忙?”
景靈想了想,覺得那日林貴平的言辭頗有破綻,丁睿定然不至於不告而別,她急道:“既然如此,我等該如何是好?”
吳夢寬慰道:“莫急,官家如此看重睿哥兒,要真是出了事,定然會盡力去補救,若是大宋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我等再操心亦是無用。”
景靈嘆道:“說的也是,為今之計也只有瞞著丁員外夫婦,免得他二人擔心。”
吳夢點點頭道:“不去想了,睿哥兒聰明伶俐,吉人自有天相,定然平安而歸,夫人且為某更衣吧,該去赴宴了。”
申時中,蘇州跨街樓張燈結綵,一層大堂收拾的乾乾淨淨,偌大的廳堂內只擺了十幾張大桌,此處今夜已被州衙包了下來,用來為吳夢接風洗塵。
李五推著吳夢和丁大勝聯袂來到,知州康孝基、通判曾不凡領著蘇州兵馬都監、州衙的司曹官員和王嘉言、張知縣迎出歡門,吳夢抱拳道:“吳某何德何能,敢勞康知州親自來迎。
康孝基笑道:“吳先生,蘇州城若是沒有先生之策哪會繁華如斯,先生當不得還有何人當得。”
康孝基早就收到了楊崇勳的來信,讓他對丁大勝下黑手,康孝基在蘇州日久,早已知曉丁大勝在蘇州城樹大根深,背後還靠著吳夢和林貴平兩棵大樹,哪是他輕易動得了的,便對楊崇勳虛與委蛇,回信稱必會下手,實際上是拖的一天算一天,聽到吳夢歸來,他反倒想巴結巴結吳夢。
眾人寒暄幾句,吳夢和王嘉言打了個招呼,一起進了大堂,大堂裡早已高朋滿座。吳夢一看,嚯嚯,整一個軍政商大會啊,蘇州的高官和大商賈都在,連自己熟識的大鹽商彭子石、麗景樓文老闆、布匹商左員外,還有金員外、蘇員外......蘇州城排的上號的商賈盡皆齊聚跨街樓。
笑彌勒張財神連蘇州的特務頭子都來了,商賈們紛紛媚笑著上前向吳夢拱手行禮,吳夢忙不迭抱拳一一還禮,與笑眯眯的張財神敘起舊來
彭子石本是蘇州城裡最富庶的商賈,只不過近幾年早就讓位給丁大勝,他知道丁大勝的富貴全部來自於吳夢的出謀劃策,於是衝到前面對吳夢行禮道:“吳先生,一別兩年有餘,吳先生依然是風采如昔,先生此次可要多住些日子,好好指點指點我等。”
吳夢呵呵道:“好說,好說。”
布匹商左員外拼盡全力擠上前來,一臉阿諛奉承的笑道:“吳先生,聽聞臺灣島上出產白疊子紡織的布匹,在下不才,願奉上重金求購。”
吳夢啼笑皆非,紡織工坊如今還是個雛形,連臺灣島上的百姓都沒法買到,這左員外訊息何以如此靈通,他拱了拱手道:“臺灣有生意如何會不做,只是產量不高,待過上兩年,定然與左員外商榷。”
左員外笑呵呵的道:“那是,那是,還請吳先生多多關照。”
“吳先生,鄙店還想多多購買些臺灣的鐵鍋,望先生成全......”
“吳先生,鄙工坊的軸承已然斷貨,還望先生救急......”
“吳先生......”
吳夢應接不暇,只得一一應承了他們,心裡暗歎還是蘇州的商賈們鼻子靈敏,東京城的商賈明顯落後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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