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後吳夢答道:“此事倒是可以,不過丁相,在下醜話說在前頭,你這兒子到了臺灣可是要受苦的,丁相也應知曉,臺灣可不是想去就去,想回就回的地方。”
他的意思很直白,去了就不能回來,臺灣的秘密不能外洩。
丁謂聞言大喜道:“吳先生,老夫當然知曉此事,犬子去了請吳先生多多指教,有違拗之處,打罵皆可,聽憑先生處置。”
吳夢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搖了搖頭道:“丁相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凡事留一線,做事不可做的太絕,你可是後悔了。”
丁謂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吳先生,此時再說這些悔之已晚。今日謝過先生應允了,吳先生放心,臺灣若是有事,老夫必不會袖手旁觀。”
吳夢心裡大罵,你這老賊,什麼事都是當作交易來辦,老子可是看在你後來為海南百姓盡心盡力才幫你的,嘴上卻道:“如此就謝過丁相了,在下還有一事需告知。”
說罷指了指丁謂那粗大的脖頸道:“丁相,你這脖頸處粗大乃是一種病,得治。”
丁謂因脖子腫大,被人稱為癭相很是苦惱,聞言頓時喜道:“素聞先生醫術通神,還請賜教。”
吳夢道:“此事易耳,丁相可派人去海邊採集些昆布海帶)、紫英紫菜),與豬骨頭同煮,當可治此症。”
丁謂連連稱謝,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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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旬休,一大早丁睿還在床上睡懶覺,忽然覺得鼻子上癢癢的,他懶洋洋的伸手摸了摸鼻子。
稍頃那癢癢的感覺又來了,終於鼻子受不了了,一聲“阿嚏”坐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睜開眼睛,卻看到陳坤一臉賊笑站在眼前,手中還捏著一條小紙棍。
丁睿埋怨道:“師兄,天冷,我好容易睡個懶覺。”
陳坤笑道:“殿下來尋你,帶你一起去耍子,還不快快起來。”
丁睿定睛一看,趙禎正笑嘻嘻的坐在胡凳上,他趕緊起身抱拳道:“參見太子。”
趙禎笑道:“師父已認了我為學生,我二人便是師兄弟,師弟何必多禮,快快起來,我們一起去玉津園遊玩一番。”
丁睿洗漱完畢,來到吳夢房間裡,見師父正手持書卷看得津津有味。
他抱拳給吳夢行禮後,說道:“太子來了,邀我一起去玉津園玩耍,師父去不去?”
玉津園乃是皇家的動物園,吳夢在現代社會不知道去過多少次動物園,哪有那興趣,揮了揮手道:“太子剛過來請了,爾等這些孩童去玩耍,為師這半老頭子去幹甚,快去耍吧,休管為師了。”
丁睿嘻笑道:“那弟子這便去耍子了,老頭子師父。”
吳夢啼笑皆非,揚手欲打,丁睿一縮頭,早就一溜煙跑出門去。
景靈揶揄道:“先生,睿哥兒也沒說錯,你已年過四十,不是老頭是什麼。”
北宋年間,年過四十的都會自稱老夫,吳夢故作正經的點頭道:“嗯嗯,日後某就自稱老夫好了。”
說罷伸手虛捋了把並不存在的鬍鬚,逗得景靈咯咯笑個不停。
丁睿出了大門,一看來的人還不少,楊文廣、劉從德、蔡伯俙,還有兩個人自己卻不認識,一個武將打扮,年齡約莫二十不到,另一個年紀比自己稍大,卻低著頭有些畏縮。
楊文廣素來豪爽,對丁睿道:“睿哥兒,某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武將名為安俊,字智周,資善堂祗候,這位叫李璋,京倉草場提點李用和之子。”
丁睿學著大人模樣抱拳行禮,連聲道:“久仰久仰。”
久仰個錘子,他根本就不認識人家,聽都沒聽過。
安俊落落大方的回禮,李璋自知家世不如在場諸人,才學又不如蔡伯俙,他早就聽說這小哥是吳先生的得意弟子,便對丁睿恭敬的唱了個肥喏,搞得丁睿尷尬不已。
趙禎笑道:“快上馬車吧,今天帶睿哥兒去瞧瞧玉津園的珍禽異獸。”
說罷跳上了自己的太子專用木輅,其他幾人便上了後面的一輛寬大的兩輪馬車。
前面是護衛開路,後面跟著兩架兩輪馬車及趙禎的木輅,最後還跟著一輛小小的粉紅裝飾的馬車,似乎是個未出閣小娘子的車駕。
丁睿本就喜歡些大象、虎豹之類的異獸,人在馬車上,心早就飛到了玉津園,他卻不知這一去差點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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