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笑道:“陛下,那礦藏可是豐富的很啊,有佔大宋天下十之七八的石炭,還有大量的金銀銅鐵等金屬礦藏,可是一座大型寶庫,陛下可知夏州的盔甲兵刃為何比大宋要強上許多?”
趙恆搖頭表示不知,吳夢道:“陛下、太子,党項的鐵甲都是冷鍛甲,而我大宋卻只能冷鍛,只因我大宋的煤中含有大量的硫,這種硫融入鐵水,導致鐵質太脆,無法冷鍛,而此處......”
吳夢邊說邊指著輿圖上黨項人佔據的興州銀川)又道:“興州有不少的石炭礦,不但好燒,且是優質的無煙石炭,石炭中含硫極低,故党項人煉出來的鐵質極好。”
吳夢又繼續指向遼國境內的朔州北部、党項佔據的定難五州:夏、銀、綏、宥、靜鄂爾多斯一帶),大宋陝西路的麟州神木一帶),讓趙恆和趙禎細看。
他鄭重的說道:“陛下可知,這三處皆有大型石炭礦,尤其是定難五州、朔州這兩處七八成為露天石炭礦,開採極易,日後將是我大宋最重要之石炭來源。”
趙恆聞言一呆,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這定難五州是他讓出去的,當時是考慮到土地貧瘠產出不多,路途遙遠,運糧不易,為減少民眾的負擔,他把這五州給了党項的李繼遷李德明之父)。
如今大宋的石炭用量日增,但石炭開採甚是困難,礦工時有死傷,聽到吳夢說此處竟然是露天的石炭礦,如何不讓他心痛如絞。
吳夢看看趙恆的臉色,知道他此刻後悔不迭,趁熱打鐵說道:“陛下,我大宋土地雖廣,可無一寸是多餘的,對於定南五州,當然要取之。”
趙禎抱拳道:“請先生教我,如何取下定難五州?”
吳夢看著眼前的趙禎,這明顯比歷史上那圈養的小皇帝要多了不少的銳氣,這是好事,既有仁義又有壯志才能成就大事,他搖了搖頭說道:“陛下太子,此事勿急,如今党項人並不知曉此處石炭甚多,還得待臺灣將蒸汽船打造出來才可收回此處,否則即便收回,無法運輸豈不是徒勞無益?”
吳夢又指著黃河的走向道:“待蒸汽車船投入航行,黃河的河道也須整修,黃河龍門瀑布處無法行船,由此分為兩段,上下行貨物均由大車轉運。
黃河出府州後上溯契丹的東勝州朔州一帶),此州必須握於大宋手中,禁軍自河東路沿著黃河上溯可至興州、靈州,對於党項那是可攻可守,如此便打通了所有的黃河水運通道。”
趙禎追問道:“先生,若是契丹皇帝不願將東勝州交於大宋又待如何?”
吳夢陰惻惻的笑道:“太子,那火藥可不認識什麼契丹皇帝,他也是肉身凡胎,來了一樣炸的死無全屍。”
趙恆唉聲嘆氣道:“此事怪朕,若是當年死戰不退,定難五州如今還在我大宋境內。”
吳夢安慰道:“陛下不必自責了,當年若是不給李繼遷,他必不肯善罷甘休,無休無止的戰爭苦的都是老百姓。
陛下為百姓著想,倒也不是壞事,如今想取回來並不難。首先得打上一戰,將趙德明打怕打服,讓其不再犯邊,大宋則將黃河、渭河、湟河、汾水、環江水道整修一番,日後西北運糧全部用蒸汽車船拖曳,回程時運回石炭。
再逐步移出此地的蕃人,時機成熟時取了這五州,將契丹人趕出東勝州,那時對於趙德明想捏就捏,想揍就揍。”
趙禎雄心大起,問道:“先生,如今大宋有神兵利器,又有無敵火藥,為何現在不將趙德明趕走作罷?”
吳夢又指向地圖上興州以西的大片沙漠道:“太子,此處一大片荒漠,誰來駐守?大宋哪有如此之多的禁軍,更何況禁軍對西部的沙漠作戰並不熟悉,去了以後甚是吃虧,給養運輸更加困難,還不如讓趙德明鎮守西域,就當是養了條看門狗。”
趙禎聽到吳夢把李德明比喻為看門狗,覺得甚是有趣,不由“噗嗤”一笑道:“先生如此一說,這趙德明也確實像條看門狗,那要不要給他賞點骨頭?”
吳夢哈哈大笑道:“太子聰穎,想要這狗盡心盡力的賣命,當然要賞骨頭,什麼布匹、糧食可以給些,但不能多給,要吊著他們死不死活不活方為上策。”
趙恆道:“吳先生,莫非就一直如此僵持下去?”
吳夢搖了搖頭,又拿出一張輿圖,趙禎一瞧,卻是一張唐朝全盛時期的全圖,上面標識的清清楚楚。
吳夢手指點著西域的大片地界說道:“陛下,西域之地可種植大量棉花,此處的棉花紡織成棉布將來不但能供大宋百姓使用,還可出榷至大食以西,故大宋將來定要復這漢唐故土,不但要西域,還要此處。”
吳夢又指向吐蕃的地域道:“此處雖然物產貧瘠,可地形高聳廣闊,當是我大宋的天然屏障,以後定要攻下此處,移民漢人與蕃人混居。”
趙恆和趙禎看著吳夢半天說不出話來,想不到面前這位雙腿殘疾的中年書生還有如此雄心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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