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口也願意包攬此事,於是進化為“包戶”,但是漕口如此一包,官吏的敲詐面縮小了,為了維持原有利益,只好加大敲詐力度。
沒有找到保護傘的小戶便遭到了更兇狠的搜刮,只有紛紛加入幫派來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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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派之間也是互相爭鬥,大魚吃小魚,清代的漕幫有嚴密的幫規,完全是個準軍事組織。
漕運在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完全停止,漕幫被迫上岸,到運河沿線發展,憑藉其嚴密的組織性和江湖義氣,成為運河沿岸地區的準軍事化的黑社會組織。漕幫入民國後,正式改為臭名昭著的清幫(青幫)。
宋代由於大部分的漕運皆為廂軍承擔,碼頭幫會只是個雛形,難以發展壯大。
丁睿嚷道:“蘇州城裡的碼頭就沒有這些打鬥,為何潤州如此,這不是官府無能麼?”
林貴平讚許的看了丁睿一眼道:“睿哥兒不錯,能一眼看透,什麼江湖幫會、碼頭力夫,只要官府清廉公正、勤於政事,這世上哪有什麼幫會敢和官府作對。”
向漢前道:“舅舅、睿哥兒,你們有所不知,這不是一次兩次了,且傷亡之人從不報官,官府也是不好處置。你們還是走吧,某與陳四這便去報官,打鬥的人太多,我等也管不過來。”
吳夢看到鬥毆的足有兩三百人,自己區區幾十人若是想制止,除非強行用弓弩射殺,於是說道:“君烈,走吧,除非下狠手殺人,否則我等阻止不了,但眼前這些皆為窮苦百姓,殺之可憐。”
林貴平看了兩眼打鬥正酣的兩幫人,情知吳夢此話不假,小聲對著陳四說道:“你報官時說上某的官銜,令當地巡檢從嚴處置,否則咱們自行調兵幹掉腳伕後面的頭頭。”
陳四拱手稱是,林貴平轉身悻悻的和眾人上了船,揮別了向漢前和陳四揚帆起航。
吳夢見林貴平頻頻回頭,笑道:“林大俠還想打抱不平啊,這事太多了,你一人又能管多少?方才某見你對著陳四竊竊私語,只怕又是想殺力夫頭子吧。”
林貴平被吳夢說破心思,呵呵笑了兩聲,也不答話。
丁睿問道:“師父,那都是些苦命人,每月累死累活就是一兩貫錢,為何還要內鬥。”
吳夢伸手接過景靈遞來的熱茶,喝了一口道:“你且坐下,待師父慢慢與你說道。”
丁睿依言坐下,吳夢就將這碼頭腳伕為了搶奪貨物裝卸,壟斷河道運輸而成立幫會一事詳細說了一遍。
接著又道:“我大宋有漕運廂軍,碼頭幫會日後不可能太過壯大,但會成為某些區域的土霸王,勾結汙吏,欺行霸市,官府都束手無策。”
丁睿聽完,問道:“師父,整治幫會前還是得先清理吏治,我說的對不對。”
吳夢笑道:“睿哥兒說的不錯,幫會一般都是陰暗面的,和官府倡導的光明正大是對立的,如果沒有官府的內應,幫會永遠不可能存在世間,你看看世上老鼠能敵得過貓麼?”
林貴平笑道:“睿哥兒,待你將來金榜題名,做了大官,須好好治理天下的惡人。”
丁睿搔了搔了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
出了運河口,眼前便是浩浩蕩蕩的長江,眾人看慣了大海,對這大江沒有什麼太多感覺,無非是江上的船隻多些而已。
吳夢低頭望著滾滾東流的江水,忽然想起和丁睿的初遇,笑道:“睿哥兒,還記得當初你剛遇到師父時做的那首歪詩否。”
景靈一聽便八卦起來,忙問道:“睿哥兒,你遇到先生的時候才六歲,就會作詩了。”
丁睿臉上一紅,說道:“那是模仿詩仙李白瞎唸的一首歪詩,師父至今還記得。”
吳夢笑道:“對岸就是李白所說的揚州,師父不過是一時想起罷了。“
說罷,朗聲吟道:“尋思天下哪是頭,忐忐忑忑闖神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婁江天際流。”
景靈一聽,不由掩嘴“咯咯”的笑出聲了,薛神醫在一旁捋須大笑。
丁睿大慚,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道:“師父莫要取笑了,你作的那首詩才是佳作。”
景靈趕緊問道:“睿哥兒,且把你師父作的詩也念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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