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宣傳的重要性,總以為給了樵夫出路便是萬事大吉。所以忽視了對樵夫的宣講,如若這次宣傳到位,哪會發生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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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教育,封建王朝緊抓教化不是沒有道理的,絕非後世某些專家聲稱的那樣僅僅是維護統治,一個民族的出路便在於教育,哪怕是儒家教育出來的迂腐君子,也比目不識丁的要講道理。
四是嚴刑峻法,日後若是自行發展,發生這等事情,老弱婦孺可以公費撫養,本人哪怕再可憐也得處罰,不能用這等姑息養奸之法,否則將來難以控制。
翌日清晨,李五推著吳夢出門,這幾日無法授課,只好暫歇。
兩人一出學堂門口,只見學堂門外黑壓壓的跪了一群人,都是些老弱婦孺,吳夢嚇了一大跳,扭頭問守衛的衙役:“小哥,這都是何許人也。”
那衙役叉手回道:“先生,這些都是裡間樵夫的家眷,聽到報訊,便前來求情,我等未得知縣許可,怎敢放他們進去,剛已派人飛馬報知縣衙,且待知縣老爺來處理。”
吳夢心道等知縣老爺來了,這些老弱婦孺都跪壞了,趕緊對李五道:“速去請丁員外前來。”李五領命而去。
待李五去後,吳夢推車上前,大喝道:“諸位鄉親父老,有事起來說,我大宋不興跪禮。”
這些老弱婦孺可憐巴巴的望著吳夢,只是不聽,吳夢對守門的四個衙役道:“爾等為何不扶他們起來。”
衙役無奈道:“先生,我等勸了半天,他們不肯起來。”
吳夢一時無法可想,只得等候丁大勝前來。
過不多時,丁大勝帶著一群幫工來到,看到此景,丁大勝也是滿口唏噓,趕緊吩咐幫工們一個個扶起。
一對鬢髮半白的老夫婦上前衝來,一把跪在丁大勝腳下,老漢抱住丁大勝的小腿哭訴道:“丁員外,小老兒知道你是大善人,犬子無知,得罪了丁員外,求員外放犬子一條生路,員外的大恩大德,我夫婦做牛做馬定當回報。”
丁大勝和吳夢面面相覷,心下均道你那犬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丁大勝扶起兩個老人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某已向知州求情,這樵夫們的流配已然免掉,何等處罰且等上官來定,湯藥費由我等的作坊承擔,老人家不必掛懷。”
常老漢夫婦一聽無需流配,又不要賠錢,心放下了大半,當即又跪下給丁大勝磕頭,感謝員外的恩德。
丁大勝實在受不了比自己年紀大的人磕頭,只好吩咐兩個幫工看住他們。
他走向吳夢,問道:“吳先生,你看此事如何處置。”
吳夢昨夜有了頭緒,忙道:“員外,此風斷不可長,否則無法殺一儆百,原有作坊幫工也必不服氣。”
“法不責眾,樵夫人數眾多,如何好處置,孫知州也是不好決斷。”
“無需官府處置,這些樵夫,須得進作坊做工,按照罪行輕重不等做工贖買自己的罪行,每月扣除三百錢,直到還清為止,未還清前除非家中急事或是春耕秋收,否則不得出門。“
“可如今煤球作坊的幫工和他們勢成水火,如何能一起做工。”
“另開一處作坊,此處本已做不過來,這些樵夫正好充當新建作坊的力夫,不過得簽訂契約,由官府派幾個衙役監管。”
吳夢的提出的法子其實就是變相的勞改。
丁大勝沉吟一會,覺得也只有此法,既懲罰了他們,也給了一條生路,作坊還可以擴大。
待得王嘉言過來,丁大勝便提出了吳夢的法子,王嘉言也是頗為頭痛,兩百來個樵夫委實不好處置。
如今聽到丁大勝願意放過他們,還接受進作坊做工,他正好卸去擔子,何樂而不為。
王嘉言當即行文州衙司理院,五日後得到批文,就一個字“可”,於是大宋版的第一批“勞改犯”便閃亮登場。
打砸事件半月後,林貴平帶著一百多名好了大半的輕傷樵夫渡過婁江,在對岸建設第二個煤球作坊,丁家煤球作坊的鬧劇方才圓滿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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