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社會由於西方科學、技術、經濟發展快過東方,中國改革開放又奉行經濟建設為中心,西方利益當先的思想成為社會的主流,由此帶來的社會問題舉不勝舉,比如不敢扶老人、不講信譽、假貨一大堆、唯金錢論英雄等等一系列社會醜惡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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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世帶來的科技讓大宋強國富民是完全沒問題的,對於改革可能會遭受權貴階層的阻擾吳夢倒是不擔心。
范仲淹和王安石的改革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侵犯了權貴階層的利益,而先進的科技可以把蛋糕做大,利益均沾。
可由此帶來的財富分配、社會和民眾三觀的引導是兩個很複雜的問題,不能把經濟搞上去了,道德變低下了。
吳夢心想,大宋目前就是全球經濟技術第一強國,百姓們多數能豐衣足食,所以有的是時間來慢慢改變,寧可漸進,也不可冒進,更不能演變出羊吃人的慘劇。
大宋不但需要後世的技術,更需要的恐怕是講究逐步公平且人性化的意識形態。
大宋目前的社會意識形態尚未形成定論,可以說正處在儒學本身百家爭鳴的階段。
要是引導的好,儒學的改進自然會促進大宋的科技和工業革命,要是墮入中央王朝約束百姓的手段,那必然是幾百年後鴉片戰爭重演。
世人皆以為程朱理學貽害幾百年,實際上朱熹背了上千年的黑鍋。
他是極力贊成約束君王權力的,在古代的社會里這種思維算是比較激進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朱熹反被後人認定為皇帝的走狗。
過得幾日,丁睿在聽完吳夢的算術課後,歪著小腦袋說道:“師傅,夫子近日老是在我面前念念叨叨。”
吳夢笑了,他定是要給你洗腦了,問道:“睿哥兒,王夫子跟你說什麼了。”
“夫子說,天下之財物有定數,若是我將來為官,切記不可言利,更不可與民爭利。”丁睿道。
“睿哥兒,不言利並非指不談銀錢之事,如若令尊不行商賈賺錢之事,你能經常有肉吃嗎。”
“不能,沒有銀錢哪能賣到雞啊、鴨啊、和羊啊。”丁睿想了想答道。
“對了,夫子過於看重利的危害,所以說不言利,其實應該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些事情為師會慢慢教你何謂取之有道。”
“那官不可與民爭利,何解?”丁睿問道。
“此話更是複雜,夫子所說對一半,錯一半,比如官府收稅確實與民爭利,但若是不收賦稅,怎麼養活官吏衙役、禁軍廂軍?沒有衙役,這大宋天下豈不是盜賊橫行?沒有禁軍防守邊關不是任憑契丹燒殺擄掠?對的一半乃是官府應當首先遵紀守法,不可巧取豪奪百姓的利益。”
吳夢說完看了看丁睿似懂非懂的模樣,知道現在跟一個六歲多的孩童談這些為時過早,無異於拔苗助長。
他又解釋道:“睿哥兒,此乃政治經濟學之論,待你學好算術即可傳授於你,你可願學?”他的意圖其實是學不學由不得丁睿,到時自會灌輸給他。
丁睿倒是很想搞清楚兩位師傅誰對誰錯,有課業為何不學,馬上點頭道:“師傅,弟子願學。”
吳夢笑道:“既如此,先把算術學好,等學了政治經濟學後,你便知道某與夫子的義利之辨孰是孰非。”
待丁睿走後,吳夢又是一陣感慨,原以為這天下之財有止數,出自司馬光之口,想不到早就流傳下來了,民間還真是有高手,王夫子此人就不簡單,學識甚廣,滿腹儒學經綸,卻不知他為何沒考上進士。
天下之財有止數在廣義上看是絕對沒錯的,所有人類只有一個地球,在沒有開拓外星球之前,物質確實有定數,消耗完了就是真沒了,這些物質才是貨真價實的財物。
而什麼金融基金、紙幣、股票、證券都是紙上的財富,說的不好聽便是泡沫。
後世現有的經濟學其實是解決人的問題,並非是解決物質財富本身的問題,它著眼於如何調動人們創造和就業的積極性。
說的明白點,經濟學就是大灰狼怎麼讓喜洋洋們身上的羊毛如何能生的更多、變的更好、長的更長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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