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鑽機定不了位,明天如果開鑽不了,李逸風是要對現場負責人和相關技術人員進行懲罰的。
所以到了萬不得已,張隊長只好上報領導,以保自己。
“舒哥!”見舒城從任長虹的越野車上下來,張博等人立馬圍了上來。
他們沒想到,舒城居然自己開著任長虹的座駕跑來放線。
“馬工好。”舒城和張博等人點頭之後,上前和現場監理馬工打招呼。
“舒部長,這個座標複核,可是業主要求的,所以必須複核!”馬工說的極其強硬,像是沒一點餘地。
“馬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為難你的,現場座標複核,不止對你,對我們專案部來說,也是一種責任,雖然有些繁瑣,卻對我們專案部有利,利於監督!”舒城並沒有反對馬工,而是笑著說道。
對於監理,一般情況下,最好是不要跟他們反著走,不然他們就百般為難你,淨給你找事。
畢竟誰也不想別人一直反對自己,對於這些,舒城當然知道。除非有特殊情況,通常舒城對監理都是笑臉相對的。
“舒部長理解我們的苦衷就好,那個舒部長,座標計算的資料帶來了嗎?”馬工問道。
“全在這呢,這本交樁資料,就給馬工你吧,反正以後你也經常要用到。”舒城帶來兩本交樁資料,直接給了監理馬工一本道。
“就是嘛,做事要積極一點,舒部長你的行為我很欣賞!”馬工接過交樁資料,贊賞道。
對於馬工這話,舒城直接忽視,同時他望向張博等人,猜測剛才張博等人是不是得罪馬工了。
馬工拿著交樁資料,直接去了樁基那邊,舒城對張博示意,讓他靠近之後,問道:“張,剛才你是不是和馬工吵口了?”
剛才馬工說話的時候,明顯撇了一眼張博,舒城便問道。
“恩,我從來沒遇到放樣還要複核座標的,所以就和馬工吵了幾句!”張博低聲對舒城道。
舒城點點頭,並沒有說張博,其實這種事情,哪怕是舒城第一次遇到,也會和現場監理理論一番,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主要是因為現場監理要求太嚴了,太過於死板,不會變通。畢竟幹工程的,哪個不是領導說一套,下面做一套。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張博開始的時候好好跟馬工說明情況,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畢竟現場監理,通融通融,還是可以的,大不了晚上吃他吃頓飯,施工單位請監理吃飯,本來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張博說完之後,舒城也沒再說,自己走向馬工那,看馬工如何計算。
此時,現場只有馬工一個人算座標,現場負責人,技術部四人,以及施工隊的相關人員,都在一旁站著,等待馬工複核完座標之後,將鑽機定位好。
只要鑽機定位好,明天上午便能試鑽了,對於這臺鑽機,前天進場的時候,已經試過,沒有什麼故障,能保證明天鑽進的正常執行。
可是,過去了十幾分鐘,舒城也不見馬工將座標計算出來,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為眼看就要到下午五點了,耽誤了不少時間。
“馬工,怎麼樣了,算好了嗎?”舒服問道。
“快了,舒部長你稍等一會。”馬工頭也不抬的說道。
隨後又在計算器上不停的按著,舒城就疑惑了,這計算器計算座標有這麼難嗎?
只要編輯好公式,加上這個區域是直線段,直接帶入便是了,分分鐘的問題,這都將近半個小時了,馬工居然還在磨蹭,真不知道他真懂還是裝懂。
難不成馬工不是算一顆樁基的,而是這個墩身八顆樁基的座標都計算?
又過了五分鐘,馬工終於停了下來,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鬆了一口氣,道:“舒部長,算完了,你把你們計算的座標拿來,我對一對看看有沒有問題。”
見馬工終於完成了,舒城也鬆了一口氣,對張博道:“張,把這顆樁基的座標給馬工!”
張博二話不說,將專案部列印帶來的座標,遞給了馬工。
這些座標,都是按照樁基順序大約出來的,要哪顆樁基,一查便能找到。
馬工在張博的指導下,終於找到了這個墩身的樁基座標,馬工便開始對起來。
這樣又過去五分鐘,馬工一會搖頭,一會又按計算器,讓舒城摸不著頭腦,難不成座標有問題不成?
“馬工,怎麼拉?”舒城上前問道,因為再不放好樁位,就要天黑了,天黑鑽機就很難就位了。
“不對啊,這八顆樁基的座標,沒一顆能對的上的!”馬工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