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下一刻她就被他抱到了懷裡，溫熱的唇印到了她的額上，“好。”
今日天氣確實是好，真真有了春日裡的樣子了，長寧站在外面都覺得春光曬上來暖融融的了。
她突然心情好了起來，雖然也看不到，但是鼻尖嗅到的氣味多樣，都芬芳清新，也叫她心裡開闊了不少。
“春天真好，都可以不用再怕冷了。”
她雖然比常人還是穿得多，但是也不是寒冬裡那樣的穿法了，穿得少了覺得人都輕盈了。
長寧一隻手與他十指相扣，扭首過來看著他語笑晏晏，這會兒他們剛從永珍湖的廊橋上走過穿到了御花園裡，她突然頓了頓，側首到一邊，像是為了活躍氣氛一樣，扯了扯他的手：“你還記得嗎？你以前待我很壞，那麼冷的天叫我跳下到湖面上去撿那個藥瓶子……下雪天還叫我跪在那麼厚的積雪上，也不讓我起來，我那個時候可冷了，我不喜歡冬天，也不喜歡那個時候的你。”
她回憶著，嘴角和眉梢都略帶著惱意，但是好像春風一過，拂消了她的這些惱意，又成了滿面爛漫春華般的笑意，高高揚著嘴角伸過手去環住了他不知為何很顯僵硬的腰身：“但是後來我還是喜歡你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為何？”
他終於開口說話，聲音還是略略帶著沙啞，低低的，順著他撫她的長髮的動作問了出來。
長寧拽了拽和他相互牽著的手，嘴角還是揚得高高的：“因為你長得好看唄，若不是相中了你這副皮囊，我才不會在此後多搭理你一下呢，還不是全賴你長得好看了？”
“當真？”
長寧一下聽出了他的較真，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撫著隆起的肚子道：“自然當真，我心想我生的這般美了，若是尋個夫君不好看的話，將來的孩子極有可能生的平庸不美，我心想這樣對不住孩子，便覺得定要找個姿色上乘的男子來做她的爹，這樣她怎麼都不會生的不好看了。”
這話就是玩笑話，她此時說了就是想要烘熱氣氛的，但是說了之後卻不見他有預期之中的反應，便就皺起了眉頭：“你怎麼了？從昨晚上開始就不對勁，夜玄凌！”
叫了他的全名，他一下還是沒做聲，只是低首過來與她貼面相蹭。
她有點惱了，推他胸膛：“你怎麼回事？說還是不說，怎麼我肚子都這麼大了，你不照顧孕婦的脾氣，還得我反過來操心你，哄你？你給我說清楚，今日你若不說清楚，你就別跟我同榻而眠！”
她直覺他心裡有事，而且還是不小的事情。
她心裡想想就很是擔憂。
長寧眉頭沒有鬆開，一隻手就這麼揪住了他的衣襟，口氣凶煞。
接著，她終於聽到他在她耳邊開口。
“心肝，沒有你，朕一個人活不了。”
那一瞬間，長寧似是被這句話定住了身形，她的臉色瞬間大變，抓著他衣襟的手陡然一下鬆開。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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