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局三勝制,平均一局就半個月,等第一大局決出勝負已經是半年後的事。
按照這個時間計算,烏鴉之神想要奪取尚國仁所有的許可權,至少需要一千年……或許烏鴉之神無所謂,在祂漫長的生命中,這點時間算不了什麼;獲選者依附於時空樞紐,也能活那麼長久,可只要想到這種枯燥的戰鬥要持續千年,連巫妖王都心有慼慼,沒有信心能堅持下去。
在這方面,熱衷於殺戮的燃燒軍團惡魔們,無疑佔盡了優勢。
烏鴉之神控制的這些手下,同樣也沒有話語權,勉強算得上贊同票,另外的參賽者就投了反對票,要求改制。
尚國仁自然站在改制這邊的。
最初是為了把這些敵人的精力轉移,以免給他添『亂』,現在外面的事情都有了進展,唯一欠缺就是時空樞紐這點事了,尚國仁沒理由拖延,巴不得儘快決出勝負,徹底懟死烏鴉之神呢!
想的挺好,可惜烏鴉之神不肯,堅持按原來的契約比賽。
不能說烏鴉之神無禮,可要說祂沒有私心,當然也絕對不可能,至少這貨是故意要給尚國仁製造點麻煩。
經過明面的談判和妥協,以及暗中的拉攏和出賣,四方面勉強達成一致。
賽制並沒有改,依舊是五局三勝,依舊是勝者組和敗者組爭冠軍,但在戰役地圖上就給予了修正,縮減了比例,將巨大和特大地圖排除選擇範圍,所有戰役都將縮減在中小型地圖裡,確保每一局最多不會超過七天時間。而且,增強了地圖機制的重要,『逼』得參賽者必須對各種機制進行爭奪;縮減閒置時間,提高了對抗『性』。總之,類似打時間差的計策或許還有,但容錯『性』卻沒有以前的大,出現失誤很容易把自己坑了。
聯軍方面很不滿尚國仁的妥協,認為這種改變讓勝算大幅降低。
沒錯,聯軍就是最擅長使用各種計謀,透過手段拉開戰線,人為製造區域性多打少,壓制敵方等級滾雪球。
相比其它陣營,聯軍也就只有在這方面佔優。
結果呢?
尚國仁偏偏削減了計謀的應用環境,選擇自廢武功,提高敵人獲勝的機率。
“你們也這麼看?”尚國仁跟大佬們聚在一起,忍不住失笑。
瓦莉拉怒:“你還敢笑?”她狠狠砸桌子:“開局我們雖然輸掉了,可好歹也在奪冠戰上堅持打到了第五局,只差一點就能贏。我們憑的是什麼呢?可你居然把這點優勢也抹了,是不是沒腦子?”
尚國仁把跳腳的瓦莉拉按住:“別激動,我當然有理由。”
瓦王跟薩爾相對沉穩,面面相覷後又看向尚國仁,等待他的解釋。
尚國仁被瓦娘狠踩腳指頭,卻臉『色』不變的笑:“首先,你們真以為只差一點麼?”這話剛出口,與會者臉『色』瞬變,都皺起眉頭。
腦c吼瞪眼,想說什麼卻給薩爾攔住,氣得把鼻環吹的直響。
尚國仁不怕惹人,透過許可權調出這一局的匯總,給在座的各位分發下去:“這裡有整個一局所有資料,經過統計發現,另三方的比賽儘管也很激烈,但總的來說都有所保留,通常分出優劣後就有一方退卻,唯有在面對聯軍兩支隊伍時選擇死纏爛打。”
瓦王:“你的意思……它們暗中結盟了?”
尚國仁:“不,我認為程度稍輕,更有可能是透過跟你們的較量學習戰術,打造更強隊伍。”
由於最初的賽制,明明白白表明不是短時間就結束,因此另三大陣營將眼光放長遠,開始為以後做打算,又不約而同選擇了聯軍。一方面,固然是學習戰術,另一方面,人類的耐受力跟惡魔和亡靈沒法比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崩盤了。或許烏鴉之神那邊沒考慮這麼多,只是針對了尚國仁,但陰差陽錯就形成這種局面。
然而,它們沒想到尚國仁提供的物資居然有全恢復和各種金幣,居然打進了決賽。
可以想象,倘若沒有修改賽制的事,原本只是暗中默契一起壓制聯軍,說不定就拿到檯面上,擺明車馬聯手欺負人了。
尚國仁繼續道:“你們比賽期間,我也沒有閒著,透過調查,大致也知道另外那三方的底牌是什麼。”
“這次對賽制的修正,也是針對它們底牌的反制手段。”
“如果沒有付出,它們怎麼會答應下來呢?”
瓦王沉『吟』:“有道理。”
薩爾更關心對手底牌的問題,但這個事,尚國仁沒有當眾說出來,而是散會後,把幾位大佬叫到小會議室,才繼續:“敵人的手牌有很多,其中最討厭的是安『插』內『奸』,我們精挑細選的參賽選手裡有不說,它們彼此之間也有,所以戰術不能沒有,可也不能太依賴它們,一旦關鍵時刻內『奸』洩密就麻煩了。”
“內『奸』是誰?”瓦王眉頭豎起來,手按在劍柄上。
尚國仁示意他稍安勿躁:“我會告訴你們的,至於是現在清理,還是利用他們反坑敵人一把就你們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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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要強調的就是……”
“我知道的未必就是全部,或許還有漏網之魚在隱藏著,具體情況還是未知。”
安『插』『奸』細的勾當,被另三大陣營玩出花樣來了,倘若不是用金幣能力直接讀取未來,尚國仁也不敢相信,居然有那麼表面正義凜然,內裡心懷不軌的傢伙潛伏著。比如說,來自暗夜的守望者瑪維就是烏鴉之神的『奸』細,她或許是被【蛛後墓】的神只腐化墮落,又隨著那個神只被尚國仁清理掉才依附於烏鴉之神的,但可以肯定,這位不善言辭的守望者已經叛變,成為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