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見花凝忽然前來,也是吃驚,後者倒也拖沓,立刻開門見山的問道:“今日奉之是何時來尋你的?”
木槿撓了撓頭,她倒也是沒想到冥王特特前來問的竟然是這個,只見她詫異的說道:“大概是我還未睡醒的時候吧!我依稀記著他在門外同我打過招呼,隨即我便迷迷糊糊的又睡下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他還在門外!說是一直在等著我醒來。
我當時還在納悶兒,心想這傢伙怎麼破天荒的有如此耐心了!
大人,您忽然問這個……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花凝再次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說,此刻的花凝確實有些想不明白離痕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他若是想要抓奉之,大可以直截了當的去奉之的房間便是。
可是他卻轉而來木槿的房門口,可又不像是要抓木槿……
花凝想到這裡,神色越發不好看了,眉頭幾乎可以打一個結了!
祁夜判官曦和奉之也隨之趕來。
奉之一進門便立刻拉著木槿上下打量,一邊看一邊還不忘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那傢伙沒傷到你吧?”
木槿有些愣神,還有些茫然,只見她幽幽的問道:“那傢伙?是那個傢伙?”
奉之確認花凝確實沒有事情以後,這才說道:“中計了,我都聽說了,你跟那個假的我出出進進的,你這個笨丫頭,怎麼連我都忍不住來?”
說完奉之還不忘敲了敲木槿的腦袋。
木槿聽他這麼一說,越發茫然,只見她隨即又問道:“什麼中計啊?什麼假的你真的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不是,我是說你中了我的奸計了,也不是,就是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假扮了我,最後竟然還妄想把我偷出冥府,你說氣人不氣人?”奉之饒舌一般的敘述著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實。
一旁的判官曦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是離痕,他用易容換顏術假扮成了奉之。”
說到這裡,木槿忽然神色一緊,只見她立刻說道:“不好……”
她這兩個字一出來,所有人都跟著神色一緊,花凝立刻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細節你沒有說?”
木槿點了點頭說道:“我……今早上我與奉之……不是,假奉之出門時,他曾經有意無意的與交談過……冥府的防衛佈防……”
花凝聞言,臉色瞬間大變,肅聲道:“你係數全都說了?”
“說了……”木槿弱弱的說道。
花凝立刻起身對判官曦說道:“立刻讓卞城王以及其他幾殿閻羅進往生殿議事。”
說罷,又想了想說道:“祁夜,你也須得立刻回魔界坐鎮,如今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防不勝防。”
祁夜自然明白花凝的意思,即刻起身反回了魔界。
木槿深知自己這次恐怕是闖下了大禍,也不敢再說話,待花凝等人離開以後,奉之這才過來說道:“木槿,不是我說你,你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來……”
木槿本來就已經很自責了,被奉之這麼一數落,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只見她哽咽的說道:“你就儘管數落我吧!
其實我也有一瞬間覺得不太對勁兒的!方才他與我一同進往生殿,竟當著魔君,冥王大人,判官曦姐姐舉止輕浮,你雖然平日裡確實不夠靠譜,可是也不會離譜……
現在想來,他那明顯就是學你學過了火,應該是他並不是真正的瞭解你,所以才會學成那個樣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