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聽了祁夜的話,身子不覺一頓,隨即拿下了扣在頭頂上的黑色斗篷帽子,那人果然是離痕。
只見離痕輕笑著說道:“我雖察覺到你應該是已經懷疑我了,可是我卻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時懷疑我的?”
祁夜不以為意的說道:“從那片衣角開始。”
“哦?這我便不太明白了,那片衣角明明是慕白的,你怎麼會懷疑我呢?”離痕繼續追問道。
祁夜再次輕笑了起來說道:“起初我確實已經懷疑慕白,可是你的行跡也不得不讓我懷疑,誠如你方才所說,你雖然將你的衣角成功的掉了包,可是……你的衣服你卻並沒有銷燬……”
話說到這裡,一切其實已經很明白了,離痕這才驚覺自己當真是百密一疏。
蒼幽倒對此事並不以為意,依舊神色悠然的說道:“不管事情如何,你我才是父子,我呢本就應該站在同一戰線上不是嗎?只要你此次肯幫助為父,為父保證,千年前的那場大戰絕對不會再次發生如何?”
祁夜大笑了起來說道:“父親,你還不醒悟嗎?離痕他不過就是在利用你罷了,他想顛覆這四海八荒,為的就是報自己的私仇舊怨,父親,醒醒吧!”
蒼幽聽了祁夜的話立刻煩躁的說道:“我不管什麼利用不利用,他將我復活了這是事實,你不利用我,就是讓我半死不活的永遠躺在那個冷冰冰的冰室裡嗎?”
離痕再次輕笑著說道:“祁夜,就算我有我的私心,可是……無論如何我籌謀的這一切最終還是能幫助你父親得償所願不是嗎?”
祁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呵~你說的倒是心安理得,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你為什麼試圖偷走我的寶璽?還妄圖以假亂真?”
“你……你怎麼知道?”離痕明顯有些詫異。
祁夜則再次冷漠的說道:“你以為你成功了?殊不知我後來便又將你那裡那塊換回來了!”
“即便如此,那又怎樣?你不肯配合老魔君,我只能出此下策了!這又有何奇怪的呢?”
祁夜淡然的說道:“是啊,如果是這樣自然不奇怪,可是……你將寶璽藏了起來,又策動我父親朝我要兵權要寶璽,屆時我若是將那假寶璽給了父親,等到父親成功以後,你是不是就會拿出真寶璽,然後以我父親倒行逆施,使得魔族生靈塗炭的罪行,將他推翻?而那時候,你就是魔界的王,哦!不,你就是這四海八荒的王了!是吧?”
祁夜抿了抿唇,他正要解釋些什麼,這時卻見蒼幽忽然離去,祁夜正欲追去,卻見離痕大笑了起來說道:“不必追了,你不是要見慕白嗎?他這是去幫你把他請出來呢!”
果然不多時,就見蒼幽去而復返,手裡還拉著一根鐵鏈子,後邊就是慕白。
只見慕白此刻雙手被鐵鏈子鎖住,周身的靈力也已經被封了,腳上脖子上皆有鐵鏈,整個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了樣子。
祁夜見狀立刻說道:“放了慕白。”
蒼幽也不廢話竟直接說道:“放了他也可以,只是你得給我個放了他的理由吧?不能僅憑你一句話說放就放了吧?”
祁夜正欲再說什麼,就見洞口外頭,另一個慕白也走了進來,蒼幽詫異的看著他。
離痕卻淡定的說道:“怎麼?冥王大人終於安耐不住進來了?”
慕白大笑了兩聲,隨即一個轉身,一襲紅衣的花凝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