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曦凝眉說道:“一開始我也是抱著僥倖心理,一心只心想著女媧石封印需要冥王自己心甘情願方能解開,便也沒覺得是隱患,可今日看那陣眼異動,我才驚覺大事不妙,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出去尋了她這麼久愣是半點訊息都沒有得到,派出去的鬼差也絲毫沒有半分收穫……”
卞城王此刻的神色也是差到了極致,良久都沒有搭判官曦的話,後者見狀忍不住又說道:“她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天族,冥府,人族,竟半分沒有她的蹤跡,實不相瞞就連魔族舊址我也曾去探查過,就是尋不到她。”
卞城王圍著殿內的香爐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甚至就連他自己也轉的不耐煩了起來,只見他挺住腳步說道:“當真全都找了?任何地方都沒有放過?”
判官曦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真都找遍了,我還曾藉著傷了人族性命一事特特上天族請罪時尋了天族的大小角落也是一無所獲,人族我甚至連幽冥鬼蛇都……”
話說到了這裡,判官曦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凝神想了許久,只聽得她又兀自喃喃的說道:“這麼久,我竟然將此事給忽略了。”
卞城王在一旁看她欲言又止,又沒頭沒尾的提到了幽冥鬼蛇,著實沒了耐性,急呼呼的問道:“幽冥鬼蛇又怎麼了?”
判官曦神色遊離的說道:“當日我曾帶著幽冥鬼蛇去過人族的修仙聖地逐流峰,在逐流峰上幽冥鬼蛇曾對一人族女子溫順無比,整個冥界皆知幽冥鬼蛇只肯同冥王親近,就連我如今也只是能稍稍的靠近它一些,若說親密倒一點也算不上,可當日幽冥鬼蛇卻很是聽從那女子的話,可是事後我也曾反覆確認過那女子她就是凡人無異啊!”
卞城王聽後也是吃驚,那幽冥鬼蛇的性子他又怎會不知?被冥王慣的只識冥王,不識他人,這是整個冥界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加上冥王素來護短,誰也不敢惹這幽冥鬼蛇,冥王在時,甚至於一度出現了見鬼蛇如見冥王的場面。
他想了想說道:“既然我們還沒有辦法立刻找到冥王,此事只你我二人知曉便可,省的冥界出了什麼亂子,屆時若被魔界鑽了空子,我們百死莫贖,畢竟十殿閻羅也未必真的如同表面那般同心同德。”
判官曦握緊了拳頭說道:“這也是我一直憂心的事情,若冥王遲遲不歸,屆時到了她該出關的日子,我又該如何對外交代?”
卞城王立刻道:“所以我們更要盡全力尋冥王,你說的那個凡人女子就在人族逐流峰?”
判官曦點了點頭,卞城王凝神想了想說道:“既然其他地方均一無所獲,我看不如就從這女子開始,總好過我們毫無目標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轉好的多。”
“卞城王可有什麼計策?”判官曦如是問道。
卞城王看了看門外說道:“幽冥鬼蛇對於冥王的親近絕非隨意,它竟然肯親近那個凡人,就說明她即使是個凡人那也是個不尋常的凡人,或許我們能從她身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判官曦愣了愣說道:“可我冥界之人不可隨意踏入人族,你我又……”
“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打算讓木槿去,木槿自小几乎就是在冥王身旁長大的,整個冥界若說除了你我和幽冥鬼蛇最瞭解冥王之外,那也就只剩下木槿了,屆時讓她化作一個凡人孩童,再想個法子混進逐流峰應當不難吧?”卞城王肅然說道。
判官曦難為情的說道:“可是木槿的病……”
後者笑了笑說道:“你當真以為她偷偷溜出去到人族玩我毫不知情?她現在的身子確實比先前好了許多,隨意出入人族並無大礙。”
判官曦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卞城王的建議,畢竟她也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於是木槿在第二日便被卞城王用術法斂了周身靈力,化作一個大概也就十幾歲凡人小姑娘的模樣,進了人族,她按照自家父王的吩咐,潛到了逐流峰的山腳下落了腳,準備隨時藉機混進逐流峰。
而此刻逐流峰上祁夜的計劃也在離痕的幫襯下一步步穩妥的推進著,離痕成功的偷到了水安兮的貼身錦帕,又在錦帕上秀了一個白字,在白芥子熟睡的功夫扔到了他的床下,裝成是水安兮無意間落下的!
翌日,白芥子果然撿到了那方錦帕,又看到了上邊的字,很是高興。
而與此同時凌鑰戈也成功的以請教道法為由住進了長白山,併成功的與長白山掌門蕭沐濯的兒子結識。
她自己也想了想讓她勾引蕭沐濯那個老頭子,她寧願退一步從他那不成器侯的兒子蕭羨九身上動心思。
如她所料,她住進長白山的第二日,蕭羨九便找上了門來,她在進長白山之前曾特特去坊間打聽過蕭沐濯和他的兒子,最終得到的結果就是蕭羨九是蕭沐濯的獨子,而且還是老來得子,所以他對這個兒子寶貝的不得了,不僅有求必應,還很是護短,所以這才讓蕭羨九自恃家世不凡,曾經害死過不少長白山腳下的貌美少女,那些死去的姑娘家里人找上長白山的大門時,蕭沐濯這個做爹的也跟著護短,不肯交出自己的兒子,還強行用錢財將那些個凡人給打發了,早就暗戳戳的引起了眾怒。
得知這些事情之後,凌鑰戈早就在心裡盤算了小九九,她有信心用不了多久這長白山非得亂的個天翻地覆不可。
逐流峰建築的修繕也已經到了尾聲,花凝和青漫好不容易得了空閒,二人坐在房裡開始修習心法,可是二人此刻各懷心思,久久不能靜下心來,摒除雜念。
最終還是花凝率先開口道:“青漫,你說芙遊……她現在怎麼樣了啊?掌門和師傅不肯讓她見任何人,我們也不能去看她。”
青漫睜開眼睛,抿著唇說道:“你說這魔族到底是有多恨我們仙界?竟然會將芙遊重傷至此,可話又說回來了,當初是君神和天族連手鎮壓了魔族,如今魔族倒像是把這筆帳係數都算到了我們的頭上了似的,屢次舉兵進犯我仙界聖地,他們也不動動腦子,當年那場大戰,我們人族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若不是那場大戰,君神又怎會讓我們人族出現修仙者用來自保呢?”
花凝也覺得青漫說的這番話很是有道理,看魔族近日異動,似乎就是那麼一回事,將當年那場自己吃了敗仗的仇恨係數都算到了人族的頭上,果然是柿子專挑軟的捏,遑論如今他們不敢得罪天族和君神,就連鎮壓魔兵的冥界他們看樣子也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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