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曦聞言,即刻肅聲道:“木槿,你怎可瞞著你的父王出去呢?這沒事倒也罷了,若真的有事情……”
判官曦話還未說完,就聽得木槿急忙做了噤聲的手勢說道:“曦姐姐,你小點聲兒,我這也不是看我氣色比先前好太多才敢偷偷溜出去的嘛!而且這不也沒什麼事情嗎?曦姐姐,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我父王,否則他又得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門了!”
判官曦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摸了摸木槿的小腦袋說道:“下不為例,我看你這小魔頭啊,也就冥王能管的住你了!”
木槿憨憨的笑了笑,隨即又一臉茫然的問道:“我都好長時間沒見過冥王大人了。”
判官曦沒有說話,這時卞城王風風火火的走過來說道:“曦,方才那一陣晃動是怎麼回事?”
判官曦起身凝眉道:“此事說來話長,卞城王還是隨我去內殿詳說吧!”說罷她又看了看木槿,繼而又繼續說道:“木槿,我和你父王有事情要相商……”
“我懂,那你們說罷,我先回去了!”說罷,只見木槿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判官曦心裡明白,此事發展到了今天這一步,怕是沒辦法再繼續瞞下去了,若是屆時真的出了什麼亂子,她怕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祁夜和杜松配合的很是默契,很快便把那些廢墟清理的差不多,偶爾休息的空擋,祁夜也會時不時的用餘光看向大殿旁邊的耳房,此刻窗子開著,恰好可以看到窗邊的青葙子和竺羽,自花凝出了耳房後他便會時不時的看向那邊,此事他篤定竺羽不會在花凝那裡有半分所得,只是這之後就怕他會真的往深了查,於是他看向此時白芥子養傷的客房的方向,心道:“看來不能再讓竺羽如此清閒了。”
此時離痕還在為白芥子煉丹,他的傷根本早就沒有大礙,可他卻非得求得離痕替他隱瞞病情,還要裝的一副重傷的模樣來,尤其是在水安兮面前,原來白芥子是為了救水安兮才會受得傷,所以水安兮才會隔三差五的來瞧瞧他,離痕作為一個旁觀者,雖心知肚明,卻也覺著這白芥子這招苦肉計耍的也是逼真的很。
夜裡,祁夜忽然出現在離痕的房間裡,奇怪的是離痕並沒有睡下,此時正衣著整齊的坐在圓桌前端著一杯桃花釀,喝的很是暢意,見祁夜到來,也不驚訝,只幽幽的說道:“你來了,幸好還不算遲,這酒還有一些。”
祁夜笑了笑說道:“你怎的就知道我今夜會來?”
離痕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說道:“這並不難吧?聽聞今日竺羽特特見了花凝不是嗎?”
祁夜將離痕遞給他的一杯桃花釀一飲而盡,隨即說道:“看來這逐流峰也得亂上一亂才行了,還有我擔心如今女媧石的封印已經解到了第三重,恐怕冥界那位已經有所察覺,近來得越發小心才是。”
離痕微微點了點頭,又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個瓷瓶遞到了祁夜的面前說道:“此事我早就想到了,將這瓷瓶裡的藥粉用清心池的水沖泡開,然後注入你的些許靈力在裡頭,再將女媧石浸泡在那水裡大概三個時辰,它的外形便和一塊普通石頭無異了!加上有你的靈力護持,就算是冥界那位亦或者逐流峰列位一一前來檢視,也是看不出什麼破綻來的!”
祁夜默默的收下了白瓷盤,竺羽這些修仙之人他倒是還不放在眼裡,倒是冥界那位判官,他還不能小覷。
繼而離痕便幽幽的問道:“說吧,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做?我需要做什麼?”
祁夜不語,良久才說道:“你堂堂醫聖,當真願意與我們魔族為伍?你別忘了,先前你可是一直以正道自居的!”
離痕輕蔑的看著祁夜也是良久不語,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你這是不放心我?怕我中途背叛你?可你當日不是已經藉著芙遊提醒過我叛徒的下場了嗎?至於你所說的正道,魔道我如今並不認為有何區別,我自居正道也留不住我心愛之人,如若踏入魔道可以做到,我又何樂不為呢?所以,祁夜我追隨你,沒有其他所求,只有一個人,嘉沫!”
祁夜微微一笑說道:“先生多慮了,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先生罷了,接下來還要勞煩先生做白芥子的傳信人。”
離痕愣了愣問道:“傳信人?這是何意?”
祁夜不慌不忙的起身說道:“白芥子愛慕水安兮,可奈何流水無情,但我要你給他們製造機會,製造誤會,想辦法讓白芥子誤以為水安兮也心儀於他,而後我再告訴你下一步該如何做。”
離痕雖然不知道祁夜如此做到底有何用處,但以祁夜心思縝密的程度,他還是完全相信他的!
離痕下意識的點了點,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能告訴我為何要白芥子誤以為水安兮心儀於他嗎?”
祁夜走到窗邊透過窗戶紙看了看外邊的月光幽幽的說道:“這樣他才會一門心思的留在逐流峰,我們才有機會給竺羽製造更多的驚喜。”
離痕起身走到祁夜身邊站定,一臉的得意神色說道:“我果然沒看錯人,只是……有一事我想了又想覺著還是得提醒一下你。”
祁夜看向離痕有些詫異的問道:“何事?”
離痕頓了頓,最終還是說道:“花凝……或許你已經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而不自知,可我卻將你看她的眼神係數看進了眼睛裡,使得我忍不住要提醒你,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最不該有情的便是你……”
離痕話將將說到尾聲,就聽得祁夜立刻說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與她之間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
說罷只見祁夜立時又化作青煙而去。離痕呆呆的看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喃喃自語的說道:“我心中有情,又怎會看錯?祁夜啊祁夜,希望你最終不會讓我失望才好。”
判官曦將所有的事情繫數與卞城王說了一遍,他愣了愣說道:“冥王不是受傷閉關了嗎?你今日怎的又說她失蹤了呢?”
判官曦抿了抿唇說道:“我之所以那麼說我是權宜之計,你也知道魔族殘餘部眾這麼多年還一直未能找到,我怕此事傳揚出去會平白生出禍端來!”
卞城王聽後立時惱怒的說道:“曦,你怎的如此糊塗?冥王……”
說到這裡他不禁又刻意的收了聲,轉而輕聲道:“冥王失蹤如此大事,你竟然瞞而不報?女媧石的封印若被解開了,結果非同小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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