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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劍紹爾想要見路靖之,他知道自己回去之後沒什麼好下場。就算路靖之不想殺他,公爵也不會給他什麼好下場。何況還有一個陰險詭詐的老加索。出征的軍隊回城時不用保留力量,能走多快就會走多快,所以用不了四個小時,就能走完這二十英裡。他必須在那之前見到路靖之。
“這位少爺,您見還是不見啊?”四九小跑著努力跟上傻大的步子,在一邊等著少爺回話。
路靖之歪頭一想,問道:“他現在能動嗎?”
四九喘著粗氣回道:“動不了,捆得結實著呢。怕繩子捆不牢他,還加了一圈鐵鏈子。”
路靖之笑道:“你們還真是用心了。這樣吧,你叫兩個騎兵來守在我身邊,免得真有什麼情況,他暴起傷人。”
四九應了,忙去找布森,讓他派兩個得力的騎兵過來守衛自家少爺。布森著意表現,自然是在軍中選了最強壯的兩個騎兵過來,一左一右地站在路靖之身後,他自己卻離得遠遠的。倒不是他想偷懶,不肯給軍團長做護衛,而是他怕冰劍紹爾說什麼公爵的壞話,自己聽到了未免尷尬。既然軍團長閣下沒有點名讓自己護衛,那就什麼都不知道的最好。
路靖之來到冰劍紹爾的身邊,看著昔日桀驁不遜的高階騎士一身狼狽,連身子都少了小半個,不禁念起故舊之情,對四九道:“紹爾雖然罪不容誅,好歹曾經是我上司,如今落難,卻也不該怠慢了他,給他搬個坐位來,坐著說話吧。”
四九叫來傻大,給冰劍紹爾搬來半截木墩,讓他坐在上面。冰劍紹爾也不稱謝,大大咧咧地一坐,笑道:“人類小子,我真搞不懂,你們人類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撕爛的右肩,一大塊肉連著半截肩骨都不見了。
路靖之皺皺眉頭,小心地站遠了一步,道:“你說想見我,就是為了說這個的?”
冰劍紹爾笑道:“當然不是。雖然我敗給你了,卻不是一刀一劍拼輸的,你有你的本事,我有我的本事。不過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我想見你只是想問你一句,公爵對你怎麼樣?”
路靖之聽他這麼一說,心下愕然,不禁回想起公爵對自己的種種。自己來到城堡,本來只是混了個步兵隊的身份,因為擊敗了肥妞騎士而獲得騎士稱號;自己跟隨冰劍紹爾在第二軍團效力,又因為斬殺了戈麥斯而獲得了高階騎士的稱號;就算是為了把糖糖從自己身邊調走,但是公爵也認自己為義子,成為了唯一的繼承人;在戰爭結束之後,公爵又在宴會上賜予了自己一柄傳說中的寶劍,價值堪比一座城堡;自己身為騎士時,公爵對自己信任有加,而認為義子之後,更是時不時地對自己流露出舔犢之情。這一幕幕在眼前閃現而過,路靖之長嘆一聲,道:“公爵待我如子,我自當敬之如父。”
冰劍紹爾仰天笑道:“好一個父慈子孝啊。你可還記得他逼你吃了個冰疙瘩?”
路靖之心裡一驚,胃裡時不時傳來的寒意一直是他心腹大患,這時被紹爾一提,腹中一陣悸動傳來,不由得左手撫在了胃部。
冰劍紹爾見路靖之臉上變色,左手撫身,心知自己說到點子上了,道:“你要想知道這裡面的秘密,就讓這兩個騎兵退開點,我給你細細說來。”
路靖之心中驚疑不定,雖然知道這冰丸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每每用冰果酒壓制之後,反倒渾身舒泰,快美難言,所以也就沒有深究。每每想起,也都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道理安慰自己,其實也是他沒能力深究這事。雖然公爵對自己是越來越好,但是畢竟跟一群行屍走肉生活在一起,身處險地,沒有一步不是如履薄冰,哪裡還有心思探聽這些。他心中更有一個想法,認為這冰丸是公爵給自己下的制約,有了這個制約,自然能信任自己。如果自己非要把這個制約弄清楚,甚至給毀了去,只怕公爵再不放心自己,很可能出手把自己的反抗滅殺在萌芽之中。所以這冰丸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的護身符。這時聽到冰劍紹爾說這裡面竟然還有個秘密,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即使冒再大的風險,他也要一聽究竟。
“你們兩個,到十英尺外的大樹下去等著,看到有什麼事就趕緊過來。”路靖之對兩個騎兵吩咐道。
兩個騎兵尊命轉身到大樹下面去了,路靖之看了看身邊,一個傻大,一個四九,再遠點還有把弓上了弦的糖糖,真是要防禦有防禦,要遠攻有遠攻。實在不行了還個嘲諷能力超強的四九,冰劍紹爾又被結結實實地捆著,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的,便走近了一些,低聲問道:“你說的秘密,到底是指什麼?”
冰劍紹爾抬頭望天,過了一會兒才淡然道:“公爵怕你,所以在你身上下了一道禁制。”
路靖之道:“這個連小孩子都能猜得出來,又叫什麼秘密了?”
冰劍紹爾怒道:“哪個小孩子能猜得出來!?”
路靖之傲然道:“就是本少爺啊。本少爺今年年方十五,未及弱冠之年,還不算小孩子麼?”
冰劍紹爾啞然失笑,道:“什麼弱不弱的,老子不懂你們人類這套,不過你今年才十五歲,倒也真是個小孩子。我堂堂一介大亡靈,從矇昧初生,到現在也有三百多年了,敗給你這麼個小孩子,還真是有點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