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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路靖之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了,懷裡還抱著那柄名叫王者之血的大劍。糖糖守在他身邊,見他醒了,開心地一笑,給他端來一碗濃湯。這湯是用甜蘿蔔汁和煎培根煲出來的,很是提神。正好路靖之宿醉之後有些頭痛,便拿過來一氣喝掉了。
“這種事,讓銀心來做就好了,何必你跑來跑去的。”路靖之說完,呻吟一聲,又躺在了床上。
糖糖笑咪咪地看著路靖之,道:“靖哥哥,你知道嗎?你昨天成了英雄呢。”
路靖之嗯了一聲,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我猜溫沙公爵一定是想借這個機會,把我捧起來。一是化解戰敗的負面情緒,二是等下回再打仗了,就派我帶著一些心懷不滿的家夥們去當炮灰。”
糖糖奇道:“那你為什麼還要當這個英雄?”
路靖之伸了個懶腰,閉著眼道:“這個英雄可不是我不想當就不當的。何況當時公爵大人想處罰當眾給他難堪的布森騎士,我給攔下來了。這時要是再退,只怕對他不利。”
糖糖哦了一聲,問道:“你為什麼要攔著他?反正這些騎士跟我們又不一樣,一個一個都是亡靈僵屍的,有什麼好?”
路靖之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只是覺得一個正直的人,哪怕他是一個亡靈,我也不想讓他受到不公正的對待。”
糖糖眨了眨眼,道:“這就是你以前說的俠義心腸嗎?”
路靖之不禁好笑,道:“是吧,蓉兒妹妹也覺得我這麼做是對的嗎?”
糖糖想了一會兒,道:“是啊,只要是靖哥哥做的,我都覺得是對的。”
路靖之心下感動,看向糖糖,只見她仍是弓箭手的打扮,那張二十磅的小弓還背在身上,問道:“你剛從公爵那裡回來嗎?”即使是回到城堡裡,公爵仍然不放自己的安全,會時常召喚勒維亞坦和糖糖去做他的護衛。
糖糖嫣然一笑道:“我都守了你一夜啦,哪裡是剛剛回來?”說著轉了個身,問道:“靖哥哥,我這樣打扮好看嗎?”
路靖之點頭道:“好看。不過就是辛苦你啦。”
糖糖道:“這有什麼好辛苦的,不過就是你做軍團長,我做護衛罷了。雖然我升了騎士,可是你又升了高階騎士啦,我又比你矮一階了。”
路靖之想到之前糖糖說要學做騎士,是為了保護自己,心裡一暖,伸手握住了糖糖的手,道:“蓉兒妹妹,你想不想回家?”
回家這個詞都被遺忘了好久了,他們自從來到這個城堡裡,過去的時間已經在用年計算了。糖糖記得去邊境村的路,記得去麵包果村的路,記得去黑水河村的路,但是早就忘了回家的路了。
看著糖糖在發呆,路靖之晃了晃她的手,輕聲叫道:“蓉兒妹妹,蓉兒妹妹?”
糖糖回過神來,勉強一笑,眼圈有點發紅,道:“靖哥哥,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替老師下來。”老師就是勒維亞坦,他教了她幾天劍術和箭法,她就一直當他是老師。
路靖之點點頭,道:“那你小心啊。”
糖糖沒回話,轉身去了。路靖之一下子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但是到底缺了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四九。”路靖之叫了一聲,他本不指望四九能聽到馬上過來的,沒想到四九還像以前一樣守在自己門外。
“這位少爺,您有事?”四九像猴子一樣竄了進來。
“沒什麼事……你去看一下,糖糖小姐剛才走得好像不太開心。”路靖之道。
“是啊。小的也看見了。”四九在一邊說道,“小姐剛才走的時候,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呢。這位少爺,您是不是罵她了?”
“沒有啊。”路靖之又細想了一下,“我也沒說她什麼不好的。”
四九訕笑道:“這位少爺,要不您把剛才的事跟小的說說,小的幫您也想一想。”
路靖之瞪了他一眼,罵道:“要不要少爺我把那些兩小無猜的話也跟你說說啊。”罵雖罵了,心中實在是無法可想,只好把剛才的事跟四九簡略地說了一下。
四九聽完想了想,道:“這位少爺,是不是您不該提回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