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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多久,銀心回來了,她淚汪汪的樣子並沒能打動守衛右塔的兵卒,但是報上路靖之的名字之後,右塔的兵卒肅然而立,讓她等在門前,把她的話帶給了加索大人。加索大人果然不肯去左塔了,也沒讓衛兵告訴銀心她家少爺到底是怎麼了,衛兵只是告訴她,明天早上加索會親自過來探望騎士路靖之大人。
銀心得了這句話,急忙跑回來,向糖糖小姐報告。糖糖睡意正濃,聽說是銀心回來有事要告訴自己,強打精神從路靖之身邊爬了起來,領著銀心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聽了她的回報,又問道:“加索大人有沒有說明天什麼時候過來?”
銀心回道:“沒有,只說是天亮後會過來。”糖糖噢了一聲,指著床邊木架上放著的一碗水道:“剛才少爺胃裡空了,我溫了兩碗甜水給他暖胃,加了些甜蘿蔔汁的。少爺喝了一碗,我喝不下,這碗給你了。”
銀心聞言應了一聲,心頓時鬆了下來,知道小姐沒有惱自己了,剛才小姐發脾氣也太嚇人了,看來不止是少爺疼著小姐,小姐也在疼著少爺呢。想著這麼八卦的事,喝著甜絲絲的涼水,銀心再沒有一點點生小姐的氣了。
第二天一早,巫醫加索就來了,見到路靖之一臉疲累的倦容,就知道他昨天晚上折騰了很久,道:“小家夥,你昨天晚上想把屍蟲弄出來?跟老加索說說,你都用了什麼方法?”
路靖之悻悻地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吐了大半夜,惡心得到現在也吃不下什麼東西。”
加索笑道:“屍蟲這東西,平時用冰丸裹住,用時只需貼在人類的身上,就如附骨之蛆,再難弄掉。你昨天晚上吞進肚子裡,早就牢牢地貼在體內,哪裡弄得下來?”
路靖之一臉不豫之色,道:“您老人家昨天晚上又不說,我哪裡知道。”
加索狡黠地一笑,道:“既然是我給你吃的東西,你卻想把它吐出來,當然要給你點苦頭嘗嘗。這樣記得才牢靠。”
路靖之憤然道:“合著您老人家這麼一大早過來,就是想看我笑話的?!”
加索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子,沖著路靖之揚了揚,道:“我這麼早過來,是要給你鎮住屍蟲的,你可不能在這之前揍我。”
路靖之想到肚子裡的屍蟲,再不敢有一點脾氣,忙換上一付笑臉,道:“豈敢豈敢,加索大人想必是看我臉色不好,其實是昨天晚上被那大個子胖騎士嚇的。雖然我僥幸贏了,臉卻被嚇得抽筋了,一時緩不過來。”雖然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好在他本來就是個小孩子,有道是娃娃的臉,六月的天,變得再快也不稀奇。
加索淡淡地道:“不妨事,老加索不是沖著你的臉色來的,而是奉了公爵大人之命,給你肚子裡的屍蟲續冰。”
續冰的事,路靖之早前在兩界山上也聽煉屍門的瘦高個門徒說起過,這時加索再一提,自然明白過來,忙道:“那您老人家就給它續上吧,免得它破了冰,在我肚子裡喝血吃肉的。”
加索把手裡的小瓶子遞給路靖之,道:“喝上一口,不用多,一小口就行了。”
路靖之接過瓶子,觸手冰涼,心中生疑道:“是冰果酒?您老人家不是來坑我的吧。我可是人類,喝這東西,嫌死得不夠快麼?”
冰果酒這個東西,對亡靈族來說,是生命之源;但是對人類來說,就是毒藥了。喝一大口,肚子裡像一團冰一樣,事後必然會拉肚子,不把冰果酒的寒氣拉完不會停;要是喝了一碗,基本上就可以準備後事了;只有準備貢獻給領主的人類鬼奴,才會被迫喝上這麼一小瓶,喝完了連靈魂都會被凍住。
加索笑道:“你也真是多疑。自己都已經是亡靈一族了,卻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人類。放心吧,公爵大人還想借助你的頭腦,不會讓你死掉的。想活下來,就喝一口。”
路靖之輕輕搖了搖手裡的瓶子,道:“您老人家要殺我,想必也不會費這麼一番手腳,又是屍蟲,又是冰果酒的。只要架起小子,往煉魂池裡一扔,直接就化成僵屍了。何況前些日子也是您把我救活了,這回我就信了您了。”說罷,擰開瓶蓋,對著瓶嘴灌了一小口進去。果然入喉冰涼,幾乎像是把咽喉凍成了一個冰疙瘩。正待大叫,忽然覺得冰涼的感覺被胃裡一處麻木的地方吸了過去,渾身說不出的舒泰,一口濁氣頂到嗓子眼兒上,猛地打了個嗝,噴了出來,大叫道:“好爽。”便要再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