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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路靖之吩咐手下的亡靈步兵把村長叫來,並且吩咐這次不許拎過來了。果然,這次亡靈步兵很客氣地把村長叫了過來,甚至讓村長走在前面。路靖之很是疑惑,這亡靈什麼時候這麼文明瞭?到了近前才發現,原來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文明,村長是被亡靈步兵一路踹著小跑過來的,只不過村長的小跑還不如亡靈步兵的走路速度快。
“大人,您的恩德啊……”那村長看到路靖之,就想到這兩天用的口罩,雖然每兩小時換一次很麻煩,但是總比兩小時就回來一趟好得多。
“免了。”路靖之對這位青年村長動不動就歌功頌德的樣子有點接受不了,直截了當拒絕了他再說這些,道:“我來這裡也有兩三天了,這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村長的稅,現在準備得如何了?”
村長沖屋外大喝一聲“來呀!”,立刻有一群人抬著幾筐的礦石送了過來,就堆在屋門口不遠的地方。村長陪笑道:“大人,您看,咱們村的稅早就準備妥當了,您什麼時候拿走都行。”
路靖之往屋外一看,好麼,這就跟自己剛來這村子時,村長給準備的稅是一模一樣的。當即眉頭一皺,道:“村長莫非覺得我年紀很小麼?”
青年村長雖然沒明白他問這話什麼意思,好在是能聽出來這話茬兒不善,不安地道:“大人,您可是嫌我們交的稅少了?”
路靖之鼻孔朝天哼了一聲,見青年村長戰戰兢兢,這才道:“要不是村長大哥欺負我年紀小不懂事,想來也不會拿著前幾天那點破爛家當哄我。且不說你們燒炭做了口罩增加了産量,便是沒有那口罩,這兩天現採的也不會一點沒拿回來吧。”
那青年村長見路靖之把話說破了,心中倒也安定下來,向路靖之答道:“大人,不是小的敢欺瞞大人,受大人所賜,有了這口罩,採礦一天頂過去五天了。這兩天也湊出來一些硫磺,原當給大人帶回去交差,只是……”他看了一眼路靖之,見面上並無不豫之色,便繼續道:“只是再過幾天,‘那邊’的也要來收稅,若交不上,便會強拉我們的人去抵稅。若是再拉走幾個壯勞力,咱們這村子只怕就要毀了。”
路靖之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但凡是人都有這麼一個心理,眼前這關不能過時,拼盡身家也要過去;眼前這關要是能過時,就拼盡身家也要積蓄力量過下一關。當然,路靖之也不願意讓這麼個村子就這麼毀了,大不了等以後採得多了,再過來多收一些也就是了。
路靖之臉色一沉,佯怒道:“村長大哥這麼算計於我,看來真當本少爺是小孩子好哄騙了。你縱有千般計較,難道就不該與我說清楚麼?”
那青年村長見稅官大人惱了,連忙謝罪,道:“大人,是小的考慮不周,小的吃冰蕈凍了心,沒想到這一層上,萬望大人恕罪,來年小的一定加倍給您交稅。”
路靖之給氣你們現在採一天的硫磺就能頂過去五天了,你卻只給我加一倍的稅,是什麼道理?難道剩下的三倍要給‘那邊’的大人們嗎?”
村長恐惶道:“小的豈敢,大人有所不知,這採集量是上來了,但是採了也得有人揹回來才行。上礦下礦路途遙遠,這些天又多用人手去採集了,竟是沒有搬回來多少,大人,小的村裡人少,比不得那些大村子。小的們採出來的東西再多,也得慢慢搬回來呀。”
路靖之細一想,倒也明白了。這倒不是村子裡的産量跟不上,而是運力跟不上。因為要避毒氣,村子建得離硫磺湖較遠,走到採集點也要有四五公裡遠。如果沒有合適的運輸工具,光靠人力,想把採集完的東西搬回來,還真是不太可能。
“你們就沒有車子麼?”路靖之苦惱地問道。
那青年村長略一思索,便想了起來,回道:“大人,這車子倒是有一架,不過早就破舊不堪使用了。這還是前任村長從老遠的果木山村拉過來的。本來應該有頭畜牲拉,可是往硫磺湖趕,那些畜牲聞到硫磺的臭味,全不肯再走了。只好幾個青壯勞力一起拉著走,就算在礦頭上浪費點人力,好歹能把東西運回來。可是運了幾趟,那架大車的木頭就起了黑斑,用了十幾次,車軸就磨損得厲害。還沒到一百次,那車架就吃不住勁了,眼看要散架,只好不再用了。”
路靖之知道青年村長說的是二氧化硫對木材的腐蝕,加上路況不好,這畜力大車的使用效率確實不高。
“那現在還能不能修一修繼續用上幾趟?”路靖之想的是礦頭上那些新採出來的硫磺礦,他希望能在“那邊”的稅官過來之前把礦搶回來。不然很可能剛幫邊境村的村民提高完産量,轉手又資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