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河河神績效如何?”
“淩潤治下有方,精明能幹,兢兢業業,能力出眾,碧水河轄區在他的治理下井然有序,百姓安康。”
胥顏哼了一聲,直嚇得敖湛的腰又彎了幾分,他額頭上冒出了汗,記起敖昕的話,胥顏真神重掌三界,你覺得你做過的那些事情還能瞞多久,終有一天他會知道的,屆時誅殺令下,不死不休。
剛剛誅殺令下四大兇獸頓出,就連殊隱都抵抗不了,換做他他又能抵抗多久呢!
“鹿臺山被滿門血洗,案子拖了七年還沒有了結,這就是你所謂的精明能幹,兢兢業業,能力出眾?”
敖湛的腰頓時又彎了幾分。
淩潤彎腰解釋道:“啟稟神君,此事關系重大,小神已然秉呈天帝,故而因此有所疏忽,是小神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胥顏一聲厲喝讓所有人都彎了腰。
天帝臉色頓時鐵青。
妖皇小聲在綰冬耳邊說:“你還總說我儼乎其然,這位不比我唔……”
“鹿臺山乃是人界凡門,山中弟子有神仙有凡人,這裴憲既說殺人者乃是殊隱和白彥所為,此事便是三界之事,你不稟告長白之巔反而上稟天帝你可有將長白之巔放在眼裡!”
淩潤頓時嚇得快趴在了地上,身體抖如篩糠:“是小神的錯是小神的錯,請神君息怒。”
天帝沉聲道:“稟告神君,此事啟銜已派人擬了旨送往了長白之巔。”
胥顏看向鳳淳問道:“是這樣嗎?”
鳳淳想了想說:“稟神君,近來長白之巔奏摺繁多許是沒顧得上看。”
“既然如此,此事先暫且放下。”
淩潤哆嗦道:“多、多謝神君。”
“裴憲,這可是你寫的狀紙?”胥顏抖了抖剛才司命給他的狀紙。
“沒、沒錯。”
“好,你便將那日鹿臺山被血洗之事再從頭細細給本君說一遍。”
“那日、那日小神醒來,就看見了身邊的白彥……”
“幾時?”
“應當是卯時過半。”
“繼續。”
“而後這個時候殊隱上神突然推門而入,於是殊隱便和白彥爭吵起來,然後兩人一前一後走了,我一直在房中不敢出去,大約不到兩刻鐘,白彥去而複返,他一身浴血,進門便將我斬殺,小神毫無還手之力。”
胥顏續道:“等你魂魄出門的時候發現整個鹿臺山的人都死了?”
“沒錯。”
“既然如此,為何只有你的魂魄留了下來?其他人呢?”
裴憲雙手死死攥著自己的衣服,道:“小神不知……”
正巧這時,朱雀帶著一個人回來了。
胥顏看向朱雀身邊那人問道:“回來的正好,你叫什麼?”
朱雀身邊的人跪下來,回道:“小人名叫楓藍,乃是中皇山掌教修霖的弟子。”
“本君聽說鹿臺山出事的那天,白彥被殊隱上神逐出了中皇山可有此事?”
楓藍說:“回稟真神,確有此事,當時殊隱上神與白彥少主前後腳回來前後相距不超半刻,殊隱上神入山之後便要弟子緊閉山門不允許白彥少主踏進山門一步,還說,說已將少主逐出師門。”
“當時是什麼時候?”
“小仙記得很清楚,剛好巳時。”
“辰時,裴憲說白彥和殊隱大約在卯時過半前後離開,從碧水河到中皇山本君尚需走上這半個時辰,由此可見,你所說的白彥去而複返根本不可能。”
裴憲頓時瞪大了眼睛:“小神沒有說謊,白彥的確去而複返!”
“為證明你說的真假,本君給你召幾個人證。”胥顏說完,手指一點,只見半空中突然破了一個越長兩尺的大口子,那裡面漆黑無比,時不時閃過陰森白霧和詭異的磷火。
隨後便聽一個嬌媚的女聲響起:“神君大駕光臨,舒琳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