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夜明珠的光輝柔和地落在那片保養的相當滑嫩的面板上。
剛剛田恕站的遠且只是匆匆一瞥,以至於沒有看清楚,其實那白皙的面板上此時橫亙著一條條冗長的淤青紋路,像是樹藤也像是青蛇。
竟也有種禁.忌的美。
閻淵本來是想幫他抹些藥油,好消除這些淤青,但他渾身骨頭稍碰重一些就疼,也只能作罷。
閻淵拿來書桌上的黑色藥膏帖,再轉身,床上的人已經把身上唯一的褲子也脫了,正伸長著一雙又長又直的腿直直坐在床上,只在腰間蓋著被子一角。
“唉——”閻淵看了看他渾身遍佈的青色淤痕,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哥哥要是知道他把你託付給我的一個時辰後,他的寶貝弟弟就成了這副模樣,非得跟我割袍斷義不可。”
“又不關你的事,這次是我不對啦,下次不會了……”元禮立馬反駁他,結果越講越小聲,只好轉移話題。
他小幅度地伸了伸腿碰了碰坐在床沿的男人大腿,難得溫馴道:“快點兒給我貼狗皮膏藥吧,冷死了。”
…………
夜裡下了一場大雨,第二日早晨緩和了點,只是淅淅瀝瀝一直不肯停歇。
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氣溫下降了許多。不過年輕人嘛,春捂秋凍,還能依著原來的衣服蹦噠著撐一撐。
閻淵敲開元禮的房門時,小狼崽有些無精打採,白嫩的臉上,眼眶底下的烏青有些明顯。
閻淵皺眉道:“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元禮道:“昂,半夜風吹進窗戶,凍死我了。”他今早多添了件同色的對襟外套,雙層綢緞料子,長度及膝。
清晨潮濕的涼風吹過,小狼崽輕微地打了個抖。
閻淵注意到了,不過這天氣說冷還真沒這麼冷,他微一猶豫,還是道:“你……走吧,去喝碗熱豆漿,暖暖胃。”
兩人到了食堂,依舊是之前的人員配置,田恕和辛初陽已經買好早飯等著了,這回元禮面前換成了肉包子。
小狼一邊打哈欠一邊吃得心不在焉。
“怎麼了?沒睡好嗎?”田恕也問。
“嗯,昨晚窗戶開著,風吹進來了,我睡的迷迷糊糊不想去關窗,就一直凍著。哈……”他又打了個哈欠,繼續道:“看來今晚得換厚一點的被子了。”
吃完將人送到馨蘭院,這批新生們的學堂,閻淵叮囑道:“午間下了課堂,在這裡等我,我來接你一起去吃飯。”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殘廢了,自己不會去吃飯。”狼崽子不領情,揮了揮手。
“只不過是突然意識到,淩月交給我了一個多麼艱巨的任務罷了,好了,趕緊進去吧,外面風大。”閻淵笑著調侃,眉目溫柔,說完在看到元禮乖乖點頭後,才轉身撐著傘走進綿綿秋雨中。
“嘶——真冷。”他搓了搓胳膊,轉身跟在旁邊等他的田恕一起進了課堂。
作者有話要說: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不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崽子,是光溜溜噠!這腿子也不是小毛腿!你們喜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