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介子戒這種寶貝他是沒有的,這個外表有點醜,內裡空間也不大的介子荷包已經是他身上挺好的寶貝了,陪伴了他不知道多少年。
“好香!”元禮吸了吸鼻子,兩隻眼睛亮晶晶,他一探頭,就準備甩了被子跑過來。
閻淵兩步走到床邊,撿起放在床邊的褻衣披在他身上,道:“你慢些,先把衣服穿上。”
小狼有些不情不願,嘴裡嘟囔著:“剛脫好的,穿來脫去麻煩死了。”但是乍一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他身上的汗毛又立刻豎了起來。
中秋晚風已經開始變涼了。
他老實地穿好褻衣,任由閻淵給他嚴嚴實實地紮好釦子,又稍稍彎腰給他穿好鞋子,才輕輕地溜下床,往桌邊走去。
“嘶嘶嘶有點冷。”小狼搓了胳膊,迅速捧碗。
桌邊等著他老田鼠像是看藤蔓怪物似的睜大了一雙田鼠眼睛看著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小聲問身邊端起碗美滋滋喝湯的小狼:“閻淵大人真的不是你的親哥哥?”
“不是啊。”元禮聽他這麼問,不由也壓低了聲音回答:“我們不同姓呢。”
“……”田恕真誠道:“閻淵大人對你可真好,當然,他本人也真的好。”
竟然還幫你穿鞋子!
雖然可能是因為顧忌你渾身傷,彎身穿著可能會閃了腰?
“呼呼——昂,這一點我非常滿意二哥的眼光。”他吹吹熱湯,喝了一口,伸手去夠桂花糕。
兩人對話的聲音雖然小聲,但也沒有到特意不讓閻淵聽見的地步,閻淵全須全尾聽完,也笑著走了過來坐下。
田恕忙狗腿地端起另一碗湯雙手奉上。
“多謝。”閻淵接過,送到嘴邊喝了一口,道:“味道真好。”
男人看起來實在是好脾氣的不行,溫柔又優雅。田恕想了想還是大著膽子問出口:“閻淵大人,你們方才是在……?”
回答他的是元禮不滿的控訴:“他非要往我身上貼臭烘烘的狗皮膏藥!”小狼崽指了指床邊書桌上的一疊黑色膏藥貼,皺臉強行冷漠。
不料老田鼠一點不善解人意,反倒一臉欣慰?)地點點頭:“哦哦,原來是這樣,閻淵大人真的貼心。”
閻淵喝了一口湯,放下碗:“不用這麼拘束,你是元禮的朋友,直接喊我閻淵即可。說來按年紀我得喚你一聲大哥才是。”
田恕聽了連連擺手:“不不不,這我怎麼當得起,叫我田恕就好,能與您結交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閻淵笑笑沒再說什麼。田恕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走前還叮囑元禮一定要聽話,多貼幾張好得快。聽得元禮直用眼神示意他快滾。
他們本來就已經吃過了晚飯,這碗湯下肚,加上一疊桂花糕,元禮肚皮溜圓,良好的家教讓他沒有不顧形象地打個飽嗝。
“不得不說,老田鼠的手還是蠻巧的,湯真好喝,改天還要讓他幫我們開小灶嘻嘻嘻。”
“好了,現在去床上把衣服脫了。”閻淵將碗簡單收拾進了託盤,站起身往床邊走,身後元禮不情不願地跟上。
田恕的湯裡還放了枸杞、黨參之類的滋補藥物,剛喝完湯的小狼覺得現在一點兒也不冷,任由閻淵幫他把鞋子脫了再把褻衣脫了,赤條條地暴露在空氣裡。
他是隻小狼的時候皮毛油光水滑,讓人忍不住給他順毛,現在化成人形,面板也是光滑細膩的很,不過這個不能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