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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日月圓夜團圓節,三界門眾人休學三日,絕大多數人選擇回家過節。學府中為數不多留下來的一般都是沒什麼身份背景的人士。
閻淵亦是離開了一念天,今日早晨方歸。
如同十年前他初次入學時的場景一般,今日學府門前排了老長一條待檢查入內的隊伍。
隊伍裡大多數都是世家之後的小少爺小小姐,當然也不排除中間可能會排著一兩個宛如一座小山規模的肌肉大漢。
他一眼就看到那位站在那座“小山”面前,身量完全不夠看的小少年。少年一身紅衣,面若桃李,大而明亮的桃花眼裡透露出一絲銳意。
——像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子。
他突然想到了前天晚上“撲通”一下跳進自己懷裡的那隻,眼裡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只是這笑意還沒來得及蔓延到嘴角,那小少年便“砰”地一下撞進了自己的懷裡。
毛茸茸的黑腦袋從他的懷裡拱出來,少年的鼻頭紅通通的,眼角也染上了一點點胭脂色——這是撞疼鼻子了啊。
他的表情有些茫然,眼裡盡是無辜,當真是和那隻狼崽子一模一樣。
閻淵心裡發笑,想要抬手去摸摸那個毛茸茸的黑腦袋。他抬起手,下一刻卻眸光一凝,手自少年耳邊擦過,向他身後輕飄飄地揮過。
男人聲音嚴肅而淡漠:“今日三界門收徒盛事,誰人敢在此動武打鬧,擾此方安寧?”
這邊狼崽子撞到了鼻子,眼眶正酸酸的,周圍就湧上了一陣清淺的青草香將他整個人包圍。
就像前天晚上在那片瑩白的寒月蘭中,在那片火紅的彼岸花裡,他被人抱著,鼻尖始終縈繞著一股清淺的青草香。
他自耳邊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低沉磁性,淡漠如冰。而印入眼簾的這正是那位救了他命的“鬼帝之子”,閻淵大人。
身後已經沒了動靜,剛剛還在飛快接近的沉重腳步聲已經戛然而止。他小心地扭過頭去看,絡腮胡大漢正維持著一個邁步揚拳頭撲過來的動作,定格在了離他們不足一米的地方。
大漢表情猙獰,雙眼暴突,整張臉氣的通紅,卻連句粗口都罵不出來。
元禮撥出一口氣,後退一小步從閻淵身上離開,再往旁邊邁一步,遠離木頭人狀態的大漢。
站定,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袍,伸手將頭上的發髻扶正,結果只是讓頭發變得更加鬆散而已。
“多謝兄臺出手相助,制服惡徒。”元禮揚起一抹笑容,雙手抱拳,微微躬身對眼前的男人道謝。
“不必客氣,”閻淵道。忽又話風一轉,他問道:“方才你二人為何在此鬥毆?”
“沒有鬥毆!”元禮下意識脫口而出,先為自己開脫:“我沒動手,是他欺負弱小——”他的手指了指站在隊伍裡的田鼠精。
“而後在此插隊——”又指了指大漢插隊的位置。
“恐嚇眾人——”一揮手,指向一大片吃瓜群眾。
“最後還追殺伸張正義之人士——”爪子最後指向自己,加重了語氣:“正是在下。”
閻淵將目光投向被他定住身的大漢,大漢口不能言,唯獨一雙牛眼幾乎要瞪出紅血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