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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輕女鬼趴在桌子邊張牙舞爪的想嚇我，不過很不幸，這個女鬼長得委實不錯，而且法力確實不行，她都沒法兒在普通人面前現形，更別說嚇人了。我裝作沒看到，和顧玥珍說笑著，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笑。唔，看這個女鬼這樣，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不過臉色白得嚇人，應該是病死的。
旁邊那小哥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看了下週圍沒幾個人，就稍微大著嗓子對著空蕩蕩的桌椅說道：“別捉弄人了，快點回來。”
略略略！
女鬼朝他做了做鬼臉，說道：“我就是不回去！”不過很可惜，這話只有我才能聽到。
他這話一說出來，顧玥珍臉色更白了。我咧咧嘴，這哥們咋回事，大白天的嚇唬人呢。
我朝著顧玥珍擺擺手，安慰了下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裝作沒看到吧。”其實我敢保證，我這話說的確實是無心的。不過那女鬼一聽就生氣了，嘟著嘴在我面前使勁兒吹氣。
我裝作沒看到的搓了搓身子，自語道：“怎麼感覺有點冷。”
這女鬼一看，嘿！得勁兒，然後又鼓足了氣兒接著吹。我眼角抽了抽，原本只是想她玩夠了就自己回去，怎麼還上癮了呢。
旁邊的小哥感覺了下，發現這阿飄還沒回去，有些著急的四處看，呼聲高了些。我看著看著突然覺得這哥們有些不容易，只能靠感覺確定對方的存在嗎？
不過這阿飄好像沒注意，吹氣吹得玩心大盛，居然把她的一根頭發抓在手裡想撓我鼻子的癢癢？哎喲我去，這我就沒法兒忍了。
所以這小阿飄玩得正嗨皮的時候，驚愕的發現，她拿著小拽頭發一直逗弄的這個頭發有些淩亂、鬍子邋遢的青年，在上一秒還在和對面的漂亮女生說話，但下一秒，他眼睛就轉了過來，平淡的眼眸凝望著她。
在別人看來，只是無意間看向虛空中，但她很清楚，這個青年是在看她！能看得到她！小阿飄不自覺看向青年的眼睛，在青年波瀾不驚的眸子裡隱隱有黑色和紅色的氤氳在扭轉。
其實我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但是前段時間殺人時身上沾染的煞氣有些控制不住的隱隱透出，就激得她的鬼體都有些震蕩，原本蒼白的臉居然有些透明瞭。嚇得她一溜煙飛回那個男生身後，抱著那個男生瑟瑟發抖，眼睛再也不敢朝我這兒看過來。
咦？光是對視一眼都快形神俱滅了，還不離開這個男生？一個沒殺過人，現在都快維持不了鬼體的小鬼，還有這種勇氣？
那個男生沒察覺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只是能感覺到女鬼已經回到他身邊，心情好了不少，但還是板著臉裝作嚴肅的低聲訓斥著女鬼。他只是能感覺到女鬼回到他身邊，無法感覺到女鬼的心理狀態嗎？
我歪了歪頭，喝了點水，一抬頭，發現顧玥珍正眼光灼灼的看著我。“噗！這樣看著我幹嘛？”我若無其事的擦了擦嘴角，問道。
“你剛做了什麼對不對？”顧玥珍小聲問道。
“什麼什麼啊？”我淡定說道。
“你別騙我。”顧玥珍眼裡充滿好奇的求知慾，看了下旁邊的小哥，小聲道：“剛才我一直感覺到這兒有點冷，心裡還有些發慌，不過你剛才扭了下頭好像在看什麼後，突然就暖和了。這次的事兒和上次一樣？”
我嘴角抽了抽，這丫頭直覺有這麼靈敏？還是說觀察這麼仔細？上次？我仔細想了想，上次她就看到我隔空一拳打傷了個老頭，那老頭就消失了。這……這好像是可以推斷出來什麼。
看顧玥珍這火熱的眼神，她不會以為我是什麼驅魔師？捉鬼大師？還是什麼默默付出不求回報拯救人類於苦海的無名英雄吧？
也罷，正好找個話題，不然這頓飯吃的不知道會有多尷尬。反正顧玥珍都知道些事兒的，我也不太顧及了。我思索了下，看了下附近就只有這小哥，就大了點聲，看向前面的這個女學霸問道：“你聽過‘人鬼殊途’這個詞兒沒？”
這話一說出來，旁邊的小哥立刻就沒聲音了，就連躲在他身後的女鬼都停止了顫抖，眼睛偷偷在看我。
顧玥珍點了點頭，道：“在很多電視劇裡聽過，不過不是不太明白。”
我噓著眼看向她道：“這事兒就當個趣聞說給你聽，以後該幹嘛幹嘛，別瞎想。”
顧玥珍眼睛眯成一道月牙，捂著嘴輕笑道：“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