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生好像發現我了，蒼白的臉朝我看過來，嚇得我急忙把家夥收回褲子裡，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對牆壁吹口哨。
我去，這是哪兒來的女色鬼，怎麼還偷窺男廁所？長得倒是蠻好看的，居然有這怪嗜好。
那男的輕輕動了動肩膀，女鬼蒼白的臉居然紅了，立刻不再看這男生的下面，雙手摟住這男生的脖子，兩條腿在半空中一擺一擺的。
我歪歪頭，繞過他倆走出了衛生間，然後在門口停了會兒，耳朵一動，就聽到裡面那個男生在小聲說著話：“你個死宅女，我洗澡的時候你不是看過很多次嘛。還跟進來幹嘛，是不是看我的沒看夠，還想看其他男生的？”
剩下還有些絮絮叨叨的話，就像是這男生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這個女鬼說。
“這不是從來沒進過男廁所，好奇嘛……”一個有些清脆的女聲幽幽說道。
那個男的還在嘟囔著話，這個女鬼也反駁了一會兒，但這男生嘮嘮叨叨說了一堆，始終沒有對這個女生的話回答。
我聽著聽著就明白了，合著這個男生只是感覺得到這個女鬼在他身上，不過不知道是女鬼的法力太低還是怎麼的，沒法兒在這男的眼前顯形，自然的，這個男的也聽不到她說話了。頗有陰陽相隔的既視感。
還有這種操作？
可以可以。
我倒是也沒心情去深究這是什麼情況，和我又沒什麼因果，就全當是個趣聞。
等回到包廂，這幾個貨都喝得差不多了。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原本想帶著他們去外面吃飯的。不過蕭靜萱居然到現在還有些清醒，挽著林正羽的手臂說道：“你倆去吃吧，我們還有點事兒。”
林正羽晃了晃腦袋，有些不明白的望向蕭靜萱，這丫頭看了他一眼，林正羽立刻就明白了，急忙說道：“對頭對頭！我們還有點事兒，你們先去吃飯吧。”說完還曖昧的朝我擠了擠眼睛。
我有些無語，他倆上次不是說不再在我面前提這個事兒嘛，怎麼現在這麼熱心了。我看向顧玥珍，她臉有些紅，不過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
腦殼痛！
算了，上次的事兒還是她提醒的我，確實該請她吃個飯。於是我說道：“那好。我倆去？”
顧玥珍眼裡笑了出去，小聲應了聲。
在學校附近是有很多飯館的，唔，而且我感覺味道也不錯。就帶顧玥珍到了一家魚頭褒飯的店裡點了幾個菜。這時我才想起來，小紅還在沉睡，可以不用下館子就來吃魚的。不過點都點了，就將就了。
唔，其實說實話，整個吃飯的氣氛很是嚴肅。顧玥珍從頭到尾都沒之前見到的那麼活潑，就低著頭吃飯。我呢，我也不知道說啥啊，除了和馮嬌，我都還沒和其他女生單獨吃飯的經歷，而且也不是太想說，懶得找話題了。
於是吃飯過程一度尷尬……
直到我又感覺到了一股陰氣，看向門口，發現今兒個在廁所偶遇的那小哥居然也來這間飯店！即使我不開眼，也能猜到那個女鬼還在他身上趴著。
而且這小哥居然還坐我倆旁邊的座位，點了一桌的菜，慢慢吃了起來。還一邊吃，一邊把一些飯菜放在旁邊的一個盤子裡。
我覺得有些意思，就開了眼看過去。果然，那個女鬼就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手一抓，那些菜就到了她手裡，開心的吃了起來。而那個盤子裡，居然那些菜還原封不動的在那兒，不過上面的熱氣全沒了，看上去就像是放了很久的一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鬼魂也可以吃東西？不過就相當於是把飯菜的精華給吃了。唔，這倒是哈，如果鬼魂不能吃東西，那家鄉那些人祭祖怎麼會用些飯菜在那兒呢。
對了，我這時才想起來，好像我家那邊的傳統裡說，鬼魂吃過的食物，是不可以再吃的。說是對身體不好，具體啥道理我不是太清楚，畢竟我算是半路出家的。不過我很清楚的是，旁邊這小哥是在作死。
顧玥珍看到我一直盯著旁邊看，也看了過去。她就看到了這旁邊的小哥一邊給一張空位子上夾菜，一邊低聲自言自語著什麼。然後這丫頭像是猜到了什麼，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嚇得小臉都有些白了。
“他……他這是？”顧玥珍不再看他，問我道。透過上次的事，她隱隱應該是知道一些我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不過有多少不一樣，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從那間瘋人院出來，我很多事都記不得了，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年一樣。甚至我腰間的鑰匙吊墜，我感覺，也記不得了。
我朝顧玥珍搖了搖頭，笑道：“有些人腦袋有毛病，習慣就好。”這委實是大實話，不論是那個男生，還是這個女鬼，都是在作死。這點陰陽之事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畢竟有些法術就是在這些基礎上。
我說話的聲音不大，不過那個女鬼還是聽到了。她看了我一眼，然後飄了過來，在我面前惡狠狠道：“你才腦袋有毛病呢！你全家腦袋都有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