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文交上去後,徐文禎和明國維的詩被評了一個良,劉玄的詩倒是被評了一個優。但是被評優的詩有六首之多,劉玄的詩在其中並不顯眼,倒是一位叫沈自省的貢生,寫的一首絕句,“古木陰中系短篷,斗笠遮我過橋東。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得到了眾人交口稱讚。
鞠老大人和關老大人直說這首詩極有情趣,意境甚高,還有一番禪意。邴老大人坐在那裡,撫須不語,滿臉卻是得意之色。站在他身邊的沈自省,卻是一臉傲氣。
劉玄三人都識得這位沈大才子,他是蘇州世家沈府子弟,江南省鄉試解元,“直接保送”來了國子監讀書,聽說他的恩師是國史館的學士,想必就是邴老大人吧。這位沈自省自視甚高,國子監的貢生沒有幾個他能看得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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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劉玄動手收拾侯孝康、石光珠手下惡奴,他當眾評論了一句,“懲戒惡奴,同窗情重。”
後來劉玄當場寫了兩首《雪景》,名動國子監,他卻是說了一句,“雕蟲小技,故作賣弄。”
現在看今日場景,就算是揚名,也只怕是要給某一人揚名吧。
那位直講又叫道,“第二題出來了,寫詞兩首,以《相見歡》為詞牌,一寫春,一寫秋。請諸位動筆吧。”
眾人一片譁然,這題目的難度也太高了吧。同一個詞牌,還一寫春,一寫秋。在座的要是慢慢苦思個半日兩天的,還是能寫得出來。可要是當場寫出來,那就真的要有大才了。
幾十張桌子,圍著的眾人都是愁眉苦臉,連連搖頭。
徐文禎先持筆站在桌前思量了好一會,好容易寫下兩首,左右看過後,覺得跟狗屎一般,一氣之下就撕成粉碎,然後把桌子讓給了明國維。
明國維站在那裡苦思冥想了好一會,終於寫下了一首,第二首卻是寫到一半就再也寫不下去了。長嘆一聲,也把那首詞撕掉。
輪到劉玄,徐文禎和明國維站在他身邊,臉色有些緊張。此時的他們也品出味來,別人或許寫不出來,這沈自省肯定是能寫出來。要是姓沈的寫出來了,他們三人寫不出來,以後在國子監見面,指不定要被如何奚落。
看到劉玄站在桌前,並不動筆,徐文禎和明國維有些急了,但不敢催促。旁邊站的兩位閒人卻呵呵地笑了起來:“劉大才子也寫不出來?”
另一人捧哏道:“莫非是隻能寫雪景和鄉野的詩,遇到這婉約清麗的詞牌,就寫不出來了?”
“哈哈,僻遠苦寒之地待久了,就是這樣。眼界所限啊。”
兩人居然搖頭晃腦起來。
劉玄卻持筆寫了起來,剛寫了一行,徐文禎和明國維不由眼睛一亮。兩位閒人不由臉色大變,其中一人匆匆離去。
沒幾息,劉玄正在奮筆之時,前面有人大聲道:“沈公子的詞寫出來了!第一首,《烏夜啼》,離恨遠縈楊柳,夢魂長繞梨花。青衫記得章臺月,歸路玉鞭斜。翠鏡啼痕印袖,紅牆醉墨籠紗。相逢不盡平生事,春思入琵琶。”
“第二首,《西樓子》,樓前秋水悠悠,駐行舟。滿目寒雲衰草,使人愁。多少恨,多少淚,謾遲留。何似驀然拚捨,去來休。”
兩首詞引起眾人一片叫好聲,鼓掌的,跺腳的,似乎還有些唯恐不亂的,引得樓閣裡沸騰喧鬧,雜亂不堪。
徐文禎不由叫了聲該死。做詩詞最忌諱被打斷思路,思路一斷,就不知如何才連得上。只見劉玄放下筆來,站在那裡默然無語。
看在眼裡的徐文禎和明國維不由黯然嘆息,旁邊的那位閒人不由露出喜色。
有書友指出老曾抄詩連作者都抄上去了,真是慚愧!確實,這等詩詞,老曾除了抄古人之外,還真沒本事自己寫,只能複製貼上。只是連作者都抄上去,還真說不過去了,真是慚愧!給諸位書友說聲抱歉,也給那位叫“山嶽不動”的書友說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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