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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姐姐,你和娘親好像,只是你更美!”
“彥佑哥哥總說先水神去後這天地間再無美人,等哪一天我哥哥見到你一定不會這樣說!”姐姐等我再長長,我便和你成婚好不!”
我昏沉中聽著小隻默默叨叨、翻來覆去的幾句話,心想這男物種莫不是從小做下的毛病喜歡看著順眼些的女物種,轉念想應該和花界好看的花香的花願意遭些蜂蝶一般道理,也體諒了他!
“姐姐我帶你出去走走可好!明天是元宵節,凡間好是熱鬧!”我著實喜歡清靜,剛想婉言謝絕。
“好多吃食,軟軟糯糯的湯圓裡各種美味餡料,金黃的脆皮烤雞,噴香的肘子!”我隱約覺得腹中抽痛,這幻境哪哪都好,唯獨連翹寡淡的廚藝不敢恭維,想想人間數月不過這裡幾個時辰,我去去就回,老胡和連翹午睡起來我便趕回了。
這凡間好般熱鬧,燈火闌珊中張張笑臉,處處人聲鼎沸,各種吆喝伴著吃食的香氣襲來,吃著美食竟讓我頗為感動,這凡間真真是好地方,不逞多來。
小隻也是滿嘴流油,拉著我轉戰下一家小攤鋪子,這家等待隊伍頗長應該是家好店,不知為甚,前面兩人發生爭執相互拉扯,我躲閃不及一個趔趄,旁邊一人急忙扶了我一把。
“多謝兄臺”我因一身男裝拱手致謝,抬頭一張頗有些雌雄莫辨臉甚是俊俏,見對方未搭話,我內心反省是否應該稱聲姐姐的好。
對方咳嗦一聲“舉手之勞,人多姑娘小心些為好。”
我啞然,伸手一摸鎖靈簪,果然不知掉落到哪裡。
“看什麼看,不許看!”
小隻兇巴巴拉我便走,我沒來得及向莫辨告別,隱約看見對方好似微笑了一下,並不意外的樣子。
我倆又光顧幾家,酒足飯飽後有些積食,想著溜達片刻就騰個雲回去。突然眼前湧起好大一團黑霧,須臾間,雌雄莫辨帶著數人出現在眼前,我當下心想,莫非是禮數不周來講理的?卻聽那廝笑到“方才見那簪子就知蹊蹺,不知哪位仙上?”
我啞然,據老胡說我是顆修煉成精的葡萄,算不上仙人。
“周身仙氣頗盛,容貌舉世無雙,體質陰寒,又有鎖靈簪,必然來歷不凡,可與那先水神有些淵源?”
這數年間,也有些誤會我與那水神有關聯的,想必我倆有些相似。聽聞這水神頗有些倒黴,千年前與天帝、魔君有些糾葛,後來天魔大戰,水神殞命,從此那天帝和魔君居然締結友好永不再戰,天帝娶了走獸族長之女白狐,魔君與鳥族公主穗禾結親,曾經的天地第一美人也就漸被人遺忘,我也感嘆過紅顏命薄,男子薄情,恩恩愛愛最後不過過往雲煙。
“道友誤會,我們本是精靈誤闖貴地,叨擾叨擾”。說畢,我拉起小隻便要遁,突覺周身動彈不得。
“這鎖仙鎖便是大羅金仙也無可奈何,在下想與姑娘有些緣分,便隨我走一遭吧!”
“此人是魔界義成王世子,母親是天上仙子,所以上天如地倒是自如,有些本事”小隻道。
原來是跨物種的聯姻的結果,難怪思想行為怪異,我輕唸咒語解開繩子,不過如此,拉起小隻騰雲而去。
因那磁性莫辨耽擱,剛剛落地就看見匆匆趕來的老胡,被抱怨一番,深感老胡言之有理,莫要離開此地為好,不然不曉得又遇到哪些怪人。
樹想靜靜,風一直吹。
沒兩日,那雌雄莫辨就找上門來,凡人說的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那小隻估計是常年泥裡打滾糊了眼,雌雄莫辨其實是卞城王女公子鎏英。
“就知道你死不了,你倒是清淨,可苦了我們這些無辜!”她忿忿不平。
任憑我百般辯解我與那先水仙只是形似,任憑老胡一蹦老高矢口否認,那女公子都是瞭然於胸般輕蔑一撇。
“那妖婦攪得四方不寧!”她口中的妖婦乃當今魔後一隻名為穗禾的孔雀,我深以為那魔君是鳳凰,一對鳥應該是比翼的,只說雌鳥是不對的。
據鎏英說,那穗禾成為魔後前還溫良恭儉讓有些母儀的趨勢,成為魔後不承讓那先天後,對內排除異己、株連甚廣,對外不斷征討,頗為魔界樹敵,魔界內外也是烏煙瘴氣。
“魔君呢?難道不曉得?”連翹沾著瓜子皮的嘴頗為忙碌。
“哎,這二殿下想當年是何等威風八面,睿智神武,眾望所歸,如今卻是放任這妖婦橫行。”
看著公主扼腕惋惜的悲憤臉,我卻不以為然,昔日戰神神武是有的,但有個臉蛋不錯的腦子一般不太靈光的規律,據說這魔君曾是天界第一美男,腦子應該更加不靈光才是道理。且從古至今,男的功成名就都是自己的,昏暈無道大都是因為某個妖豔禍害有關。
“你說說你,要麼死徹底些,了無痕跡,要麼和那穗禾爭上一爭!”
“道友,此言差矣,妄說我不是那水神,即便是,我為甚爭上一爭。按你所說,水神生母死於魔君生母之手,水神捅了魔君一刀,又去救,救完又被打到吐血,最後被打死。本就是一段孽緣。”珍惜生命,遠離魔君才是。
“其實我也知道,即便你躲起來也是逼不得已。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說說罷了!真忘了也好,你的平安更重要。”公主突然正經了起來,我倒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