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的意思是……”
“秦鼎寒為人心胸狹窄,處處想要彰顯自己的身份高貴,楊大人和秦鼎寒有所過節,就不是那麼容易所能化解的了,但是秦家在朝廷之中也是聲望赫赫。”
張德開四處張望了一會,確信周圍沒有暗哨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雖然近些年來,秦家人丁漸少,在朝中為官的更是不多,但朝中受過秦老元帥提拔的官員更是數不勝數,現在你踩著秦鼎寒的肩膀做了這個校尉,我怕今後你在軍中的路途多有坎坷。”
楊帆頷首道:“公公所言極是,可是即便如此,又該如何?”
張德開道:“朝中黨派之爭尚不不得知,現在皇上尚未立定太子,雖說長幼有序,當立嫡長子,可是陛下也知道,嫡長子好大喜功,絕對不是守成的主,不然也不會派遣二皇子去西南立戰功。”
楊帆對於朝中之事本是一無所知,到了現在才晃過神來:“公公的意思是,皇上有意立二皇子?”
“非也……”張德開搖搖頭道,“之前也許皇上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肯定是沒有了。”
“為何?”
張德開嘆了口氣道:“因為皇二子的右手已經被太醫截掉了,中毒太深,為了保命,這才……”
“皇家以顏面為重,帝王,更應是貌端儀,現在來看,有實力只有三皇子楚子烈和四皇子楚尚成。”
楊帆道:“那這個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個跟大人你當然有關系,不僅有,而且還有大關系。”張德開一臉肅然道,“因為秦家,支援的就是四皇子,楚尚成。而國公一脈,也就是昨日在城門口的楚贏的父親,支援的是三皇子,楚子烈。”
“公公的意思是讓我去和楚贏……”
楊帆還沒說完,張德開就朝著楊帆擺了擺手:“心裡知道就好,咱家也是為了大人好,一些話,不得說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楊帆會意地點點頭,可是楚贏楚二公子真得那麼好搭線嗎?
…
…
張德開將楊帆送出宮之後,自己就急匆匆地趕了回去,留著楊帆一個人有些疑惑地在路上徘徊。
現在離著自己進宮已經過去了大半天,進去的時候昭陽只是剛剛升起,可是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春日裡的太陽曬在身上,散發著一種睡意。
“賣瓷器樓,上好的雄州瓷器。”
“茶葉,茶葉……”
從宮中出來,走不多遠,就是皇城之中最大的廣場,這裡本是君王巡視皇城的地方,可是由於近些年戰亂頻頻,國庫消耗過大,這裡也沒有了人修繕,日子一久,就有了破損的跡象,皇帝也不常來,所以這裡就成了一個貿易集市。
“這位大爺,要不要買點小玩意,都是一些古玩意。”
楊帆從宮裡出來,換的是一身宮中禦織房織的錦衣,這些小販就在皇城中混跡,哪些人有錢,哪些人沒有錢,哪些人是有錢裝沒錢,又有哪些人是沒錢裝有錢的,他們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楊帆在幷州時是巡察使,這種巡視市場的事情沒有少做,現在一到了這裡,走起路來,也是有模有樣,這些小販一看楊帆動作傲氣,衣衫華貴,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大主顧,幾個膽子大的就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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