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平滿臉喜色翻身下馬。
門口的李家家僕見到他,似乎認出了他,神情有些驚恐。
朱朝平整理了一下衣服,瘦削的臉上,那雙陰鷙的三白眼有一股說不出的邪性和陰狠,且還露出一股久居高位後蘊養出的猖狂。
“怎地?見到你家姑爺還不進去通報是不是!?”朱朝平看向門口那李家的待客家僕,陰惻惻質問道。
那家僕被他掃了這麼一眼,心臟莫名加速跳動,嚥了口口水,立刻轉身回去通報。
朱朝平輕咳了一聲,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是否衣著得體,而後揹負雙手,直挺挺站在李宅門口。
過不多時。
忽地吱呀一聲,李宅大門被拉開。
李瓶兒帶著兩個貼身丫鬟款步而出,並沒有叫來家僕護衛,以免起收拾不了的衝突。
可當看到數年沒見的朱朝平生得愈發陰鷙邪性時,她嬌媚的臉蛋驟然一緊,瞳孔微震,小手都止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見到妖媚貌美的李瓶兒出來,朱朝平目光一亮,連聲道:
“瓶兒!我一接到你和離的訊息,立刻就帶人來接你了,來。我們回家吧,別再耍性子了,我不怪你,以後我們兩個相親相愛過好日子就行。”
李瓶兒聞言,下意識後退了半步,一雙狐媚的美眸中,帶著恐懼看向那身形瘦削的朱朝平。
朱朝平一雙三白眼貪婪地在李瓶兒身上來回掃視,眼底帶著一絲隱藏很深的暴虐之色,充斥著一股扭曲的佔有慾。
他舔了舔嘴唇,微笑問道:
“怎麼了?瓶兒,我等了你這麼多年,難道還不足夠心誠嗎?
自從知道花太監死了之後,我立馬休了家中正妻,就是為了今日來娶你過門,將正妻之位留給你,我如此這般情意,你感覺不到麼?”
李瓶兒顫聲道:“我……我昨日剛剛和離,還未有再結連理之意,你……你請回吧!”
平素還算有些潑辣的李瓶兒,見到這朱朝平後,驀然間害怕得跟個鵪鶉一樣。
聞聽此言,朱朝平眼中閃過一絲扭曲的戾色,隨即深吸了幾口氣,柔聲道:
“為何?當初你不顧你爺爺和我爺爺定下的婚約,抵死不從,而後還搬到縣城,嫁給那個只好龍陽的花子虛,就是為了避開我。
如今那花子虛與你和離,你難不成還想再嫁給別人?以此避開我嗎?!!!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為什麼一直認不清這點!這次我看看哪個人膽敢再娶你!!!!”
他前面那幾句話說的還算溫聲細語,但後面語調越來越大,幾近咆哮,甚至夾雜著一股暴虐之聲。
他整張臉上的五官,似乎都扭曲起來了,惡狠狠看著李瓶兒。
這也引得附近一些百姓遠遠側目注視。
這時。
武植接到鍾大豪從後門來縣衙來報的信,正巧帶著幾個弟弟騎馬過來,看著跟超雄差不多的朱朝平,眉梢微挑。
流花街和縣衙前街就隔了一條街,繞個大彎就能到,所以也沒費什麼時間。
武植剛到李宅門前不遠處,就聽見這朱朝平的咆哮,這人倒是和後世所謂的超雄綜合症患者差不多。
而且這廝還是有錢有勢的超雄綜合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