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惡奴捂著臉摔在地上,臉上傳來鑽心般的痛楚使得他身子不停顫抖,滾來滾去。
武植騎在馬上,目光冷冷俯視著這兩個惡奴,沉聲道:
“兩個刁奴,光天化日之下出言侮辱本官,按律杖打五十,羈押牢城半年。
左右,將他們給本官綁了,帶回縣衙關押!”
“是,大人!”武植的親隨衙役聽命,上前將這兩個還在不停嚎叫吃痛的惡奴按跪在雪地上。
這兩個惡奴見狀,心中猛然一沉,掙扎著,一臉不可置信抬起頭來,看向武植。
那捂住血淋淋手背的惡奴滿臉驚詫,抬頭看向武植語帶提醒威脅道:
“你……你這芝麻綠豆大小的縣尉膽敢關押朱家莊的人?我們可是朱家莊的人!
你仔細想清楚,你如今在做什麼!你現在敢關押我們,明天我們老爺就能讓你點頭哈腰放我們出來!你這廝信不信!”
說到後面,這惡奴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張狂。
武植見這蠢貨現在還敢出言威脅,直接又是啪的一聲,一馬鞭抽在他嘴上,給他嘴角都抽裂開了一些。
“這廝言語威脅本官,左右,掌嘴五十!”
“是,大人!”
左右衙役聞言,又上來兩個衙役將這惡奴按住,掄起大手就啪啪啪抽在這惡奴臉上。
被魏大牧提著那女人滿臉動容看著眼前這一幕。
什麼時候陽穀縣官差敢這麼對朱家莊的人了?
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一旁的丁良眉頭狠狠跳了幾下,一夾馬腹,驅馬來到武植旁邊低聲道:
“縣尉大人,這些刁奴雖然狂妄了些,但總歸是朱家莊的人,而且您現在也給了懲處,不如就放他們離去吧,以免將事鬧大!”
武植斜睨了他一眼,眸光陰沉,森然道:
“怎地?朱家莊是有丹書鐵券還是免死金牌?讓丁都頭這般縱容、忌憚!這兩個刁奴先是在野外追擒一弱女子在先,而後口出汙言穢語侮辱本官和眾位衙差在後。
氣焰這般囂張,公然犯上!
倘若略施懲處便放任他們離去,以後我們縣衙差吏在陽穀縣還有什麼威嚴可言?以後還怎麼當差!?
還有,你以前管轄這片區域,為何這些惡奴膽敢如此蔑視我們縣衙官吏,莫不是你與他們朱家莊有故交深誼不成!”
說到後面,武植的語氣陰冷的質問起來。
聞言,丁良心裡一驚,方才見過武植等人的兇悍,已然心中驚駭,現在見他責問,面露驚惶抱拳解釋道:
“沒有,沒有,大人冤枉小人了。那朱家莊仗著朱勔的權勢,且有莊客護衛七八百之眾,莊內上到少爺、小姐,下到僕從、小廝,素來都是眼高於頂,囂張狂妄。
他們又如何會將丁某這小小都頭差吏放在眼裡,小可只有二十衙役,便是想管也力不從心啊。
方才勸告大人,也是出於好意,以免大人惹到朱家莊,屆時會有動亂,殃及百姓。”
說話間,丁良在這寒冬時節,額頭上竟然冒出細密的汗水。
他以前為了維穩陽穀縣東南區域,見到朱家莊的人仗勢作惡時,幾乎是兩眼一抹黑,當做沒看到。
所以被朱家莊坑蒙拐騙到神仙林做娼妓的女人,見到官差時才會心中極度不信任。
而神仙林除了妓院和賭場外,還有收益頗豐的酒樓生意,丁良靠著拳掌一絕的功夫,和都頭名號,幫花子虛開在神仙林的幾間獅子樓鎮場,所以自己才和陳縣令每月獲益頗豐。
至於賭場和妓院,他們可插不上手,那是朱家莊的產業。
朱家莊的朱老太公顧忌皇帝家奴花太監的威望,也沒這酒樓方面的經驗,更沒皇宮出來的老御廚做招牌,所以一直沒越過界,去打神仙林酒樓生意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