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良見狀,嘴角微揚。
兩人對峙片刻後,石秀率先舉拳朝丁良襲去。
拳風剛猛,直取丁良胸膛。
丁良抬掌架開,隨即苦學多年的一套《天罡掌》使了出來,只見掌影重重,連綿不絕。
石秀只覺得上下左右皆可見一雙厚實粗大的手掌朝自己襲來。
他有些慌亂舉拳相接,可二三十招過後,苦練手上功夫多年的丁良捉住石秀的一個破綻,一掌直擊石秀胸膛。
石秀今日剛擔柴回來,本就力弱大半,而這丁良的掌法的確剛猛熟練,石秀一個躲閃不及,被一掌擊中。
一聲悶哼響起,他感覺胸膛好似被人用大木板狠狠拍了一下,整個人倒飛出去,撲通一聲,摔在了雪地上。
“秀哥兒……”火志見狀,趕緊上前將他扶起。
丁良收起架勢,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衫,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笑道:
“槍棒刀兵方面我丁良不敢自居,但這拳掌功夫,我丁良在這東平府倒是排得上名號。你能接我三十多招,足見你武藝不俗。好了,你如今也輸了,乖乖受縛吧!”
石秀臉色有些發白捂住胸口,倒也輸得起,沒再抵抗。
丁良揮了揮手,示意衙役上前將其捆好。
幾個衙役聽令,上前將石秀綁好,緊接著一眾衙役帶著石秀朝陽穀縣而去……
薪火村村民看見石秀被帶走,滿是不忍,卻又無可奈何,而後看著靠在黃泥牆上那一擔擔柴火,眼中露出複雜之色。
……
……
次日。
火志頂著朔風大雪,帶上村裡人湊的乾糧和一些衣物來到陽穀縣,想要送給石秀充飢禦寒。
來到縣衙前街,他左右張望,正欲找人問問縣衙的位置,只是天寒地凍,大家都在家裡避寒,甚少能見到人。
入冬四五天,已經一天比一天冷了,那朔風颳在臉上,跟被竹片劃過一樣。
正在火志跟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轉時,忽然他看見街道上一趕著牛車的老車伕朝自己這邊走來。
待看清後,火志心裡一喜,這老車伕他認得,前段時間,自己挑柴來陽穀縣賣時,都是賣給這老車伕的。
聽人說,這老車伕在一個生意很好的大酒樓掌櫃手下做活計,所以跟他們這些樵夫買柴時,出手頗為大方。
他趕忙迎上去,想要向這老車伕問問路。
“周大爺,周大爺!”
周刻忠身穿棉衣,帶著幾個夥計,到棲霞村運今日武樓所需的食材回縣,忽然一個清瘦的青年叫住自己,他凝目一看,卻是與自己還算相熟的年輕樵夫——火志!
“咦,這不是火志兄弟嗎?今日又挑柴入縣來賣?”
說罷,周刻忠見這火志身上只有一個包裹,肩上卻沒見柴火,有些奇怪。
這幾日,張員外的柴炭價格漲得太多,武植已經吩咐周刻忠差棲霞村的人到後山砍些幹木材下來,燒成柴炭運到武樓使用,所以周刻忠近幾日也沒去城北樵夫聚集的地方買木柴。
火志走上前,面露苦澀搖了搖頭,說道:
“周大爺,我有一哥哥昨日性起傷人被縣裡的丁都頭拿了,還望周大爺給我指指縣衙大門所在何處,我好將這些衣物乾糧送給我那哥哥,免得他忍飢受凍。”
周刻忠聞言,明白過來,說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