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兩人也默契沒將這事鬧大。
一來,月娘還要靠西門慶的藥吊著性命,二來也不想讓紀忠和父母親友擔心掛念。
西門慶更不用說了,他還要靠著吳月娘的關係才能攀附住紀忠,拼命道歉,祈求原諒。
月娘這人,身子雖弱,可性子甚是剛強。
如今礙於兩人糾纏到了一起,嘴上說原諒西門慶,但心裡芥蒂極深。
另外她還向西門慶提了條件,除開自己每日的用藥外,西門慶還需得在生意中抽兩成利出來給她,當做己用,以後他愛怎麼亂玩亂搞與她無關。
西門慶聽了這個條件,立時答應,反正紀忠那邊的關係別斷了就行,北境那邊的珍貴藥材可是他家藥鋪最重要的利潤來源,現在兩人把話說開了對各自都好。
如此這般下來,兩人現在維持表面夫妻,以此示人,但內裡卻是同灶不同鍋,處於分開吃的狀態……”
武植聽到這些八卦,眼角跳了跳,問了句張娘子在哪裡聽來的這些內事。
張娘子說得興起,忽然被武植這麼一問,尷尬的乾笑了幾聲。
解釋說,這些都是近幾年去找月娘閒聊做客時,斷斷續續聽來的,那丫鬟龐春梅也曾和他抱怨過。
武植聞言,頷首微笑。
張二巖斜睨了一眼自己妻子,有些埋怨她講起八卦來就沒停,現在還失了禮數。
張娘子被丈夫一瞪,訕訕一笑,化解尷尬般,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武植輕咳幾聲,將席間這股尷尬打破,繼續問道:
“那依張兄所言,只要那吳娘子為我修書一封給他孃舅紀忠,此事便成,當真如此簡單?”
張二巖嗯了一聲,說道:
“便是如此簡單!”
隨即他又問道:
“武兄弟可知那吳月娘的腿是怎麼瘸的?”
武植忽然想起那日山洞內吳月娘說的話,回道:
“不慎落馬所致!?”
張二巖一拍大腿,點頭道:
“沒錯!那吳月娘的腿就是小時候紀忠帶她騎馬時,不慎墜馬摔斷的,之後被庸醫接錯骨位,才落下瘸腿病根!”
聞言,武植目光微閃,想起前段時間那個滿臉倔強,扶著洞壁慢慢挪動身子的倩影。
“原來是這樣啊!”武植嘆了口氣。
張二巖嗯了一聲,繼續說道:
“正是因為如此,那紀忠格外疼愛吳月娘,想來一是那吳月娘與自己有舅親血緣關係,二是心底愧疚。
只要她有託,而且還是紀忠權力範圍內的事,那紀忠定然不會推辭,紀忠的妻兒子女也不會有意見。
用權力幫吳月娘那外甥女可以,但要用人情幫,紀忠的妻兒子女可能會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