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見武植竟然還同意再比一次,心裡先是一喜,隨後又開始有些忐忑不安,打起了撥浪鼓,目光古怪的看了幾眼武植,有些發怵。
心道:“莫不是這廝真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擒住自己?”
“還是一盞茶的時間,你去躲起來吧!”
武植不理會他的忐忑,說話間,十分淡定地轉身走到院子外。
他要捉得時遷再無傲氣,心甘情願跪著臣服在自己腳下。
這時遷的樑上功夫一絕,對現在或以後的他作用都很大,這是個有專業技能的人才,必須拿下。
屋內的時遷見武植又到院外等著,冷靜下來後,眼珠骨碌碌一轉,立刻施展身法,腳步無聲地朝二樓躍去。
來到二樓,時遷再次開啟鎖骨龜息功,躲在了木床和衣櫃的一處夾角縫隙。
“這下應該可以了,那賣餅郎等會兒肯定還以為我躲在一樓,我就等著他在一樓跟個無頭蒼蠅一般亂尋。嘿嘿嘿……!”
時遷心裡暗自竊喜,這般想著。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過去。
武植這時走進屋內,抬腿便踏在樓梯上。
噠噠噠的上樓聲開始傳來。
耳聰目明的時遷聽見那上樓聲,身子不禁微微發抖起來。
“……難不成?不……不可能!他怎地一進屋子就朝二樓走來?他怎地知道我這次不躲在一樓!?”
武植腳底踩著樓梯踏板的噠噠聲響起,不疾不徐,悶重且有節奏。
那每走一步所發出的沉悶踏聲,都像踩在時遷的心窩上,越來越近,讓其心跳也不自覺開始越來越快。
咚咚咚……
時遷縮在角落裡,緊張得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武植上到二樓,直接來到木床和衣櫃的夾角縫隙,就像貓看老鼠一般探頭往裡一看。
“又捉到你啦!”
時遷縮在這夾角縫隙裡面,頓時感覺如墜冰窖,一股孫猴子逃不脫五指山的絕望、無力感籠罩在其周身上下。
看著武植探頭看來的目光,跟見到鬼一樣,他渾身汗毛倒豎,一時間括約肌都收不緊了,尿了幾滴出來。
武植將他拎出來,見他都嚇懵了,心裡生出一絲絲歉疚。
“怎麼樣,這下服了吧!”
時遷聽了這話,都有些應激了,渾身癱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服,不服,我不服!!!”他雙目無神,喃喃道。
此時的他宛如深陷捕獸陷阱的獵物,害怕恐懼,掙扎著發出不甘,卻又沒絲毫辦法逃脫。
“不服?不服那就再來!”武植笑著說道。
可這股笑容在時遷看來,卻透露著一股詭異的陰森。
“……來,來就來,繼續來比!”時遷這時候也顧不上剛才的約定,只想著要逃脫武植的掌心。
第四次,他躲在了一樓廚房的草垛裡,依舊被武植捉到。
第五次,他躲在了房頂上,還是被武植捉到。
第六次,他躲在了院牆外,以為穩了,可當武植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淚流滿面。
第七次,他躲在隔壁秦大爺家裡,可武植依舊準確無誤的朝他扔了一顆石子,喊他出來,還不忘罵了一句。
“你這傢伙,都躲到別人家去了,當心被別人發現報官!”
時遷被武植七次擒住,哪怕不按約定只在武家小院躲藏,卻依舊被武植毫不費力發現藏匿點,這下再也生不出一絲和武植爭鬥的心思。
和武植回到武家小院後,時遷心悅誠服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遵小人先前之言,奉你為吾主,隨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