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院外,潘金蓮不知武植捉到了蟊賊為何不報官差來捉拿,反而還和那蟊賊再次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
想不明白,只得默默站在武植身後看著。
武植敲擊了幾下耳邊掛著的紅外線夜視儀,片刻間,紅外線夜視儀收到指令啟動,屋內時遷的人型熱成像再次出現在武植右眼前。
看著眼前這紅點來回騰挪躍動,武植嘴角微揚,露出些陰險之意。
時遷打心眼裡還是認為武植是湊巧發現了他,當他見武植走到屋外時,直接在足下用力,再次躍上房梁。
只見那時遷來到房簷的一個角落處,將身子團起,隨後整個人竟然縮小了一圈,嵌在那夾角處隱匿起來。
這夾角處揹著光線,此時還是夜晚,所以格外隱秘黑暗,
時遷開啟龜息法門,將氣息控制在最微弱的狀態,便是房樑上路過的老鼠都察覺不到這角落活生生蹲著一個人類。
“我已用上龜息縮骨功,這樣那廝定然發覺不了我。”
時遷將自己的看家本領使了出來,心裡大定。
屋外的武植見時遷的熱成像縮小了一圈,心裡嘖嘖稱奇,不過自己有紅外線夜視儀,他就是縮成老鼠大小,自己也能精準發現他。
這對時遷來說無疑是降維打擊。
超出常理的降維打擊。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過去。
武植滿臉自信地走進屋內,直接來到時遷藏匿的角落處,抬頭向上看去。
時遷這次為了保險起見,便是眼睛都已經用一塊薄薄的黑布遮蓋,雙眼不可能反射出任何光線讓人察覺。
看武植卻準確無誤的站在下面看向自己,這讓時遷心裡一震。
“難道被發現了?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這廝湊巧看向這裡而已。”
武植見他還不下來,暗道這時遷倒是鎮定。
當即直接抬手一顆石子打出,咻的一聲,石子正中時遷額頭。
“別耗著了,下來吧!”
時遷被石子打中額頭,看向下面那個男人,瞳孔猛然一縮,心裡的思緒已經翻江倒海般劇烈震動起來。
怎麼會?
怎麼可能?
真的被發現了?
要是武植猜到自己還會躲藏在房樑上,沿著房梁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試,將自己逼出來,自己還能接受。
可是武植一進屋內就直接來到自己身下,彷彿早已經知道自己藏在這夾角處。
這無疑是掌握了自己不知道的法門,能精準察覺到自己的藏匿地點。
時遷從房梁躍下,有些聲嘶力竭問道:“你究竟是如何發現我的?!你說!你說你是不是懂得一些我不知道的妖法!?”
他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顯然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引以為傲的樑上功夫,被一個普通的賣餅郎輕易識破。
這代表自己的命門被捏住了。
武植沒有回答他,呵呵笑道:“諾,我又捉到你了,這下你該兌現你剛才的承諾了吧!”
時遷臉色難看,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武植,片刻後說道:
“不!不不不!我剛才就不該躲在房樑上,你剛才也是湊巧猜中的,我不服!”
被連續兩次捉住,他依舊不願承認自己輸了。
見時遷耍賴不認賬,武植臉上倒是沒露出什麼意外之色。
凡是身懷一項冠絕天下本領的人,其內心深處均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氣,這股傲氣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
“那你還要怎地?”武植神情輕鬆問道。
“再來一次!我們再比一次!”時遷大聲道,聲音有些嘶啞。
武植揉了揉耳朵,“再來一次就再來一次,別激動,小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