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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婧蘭雖然背景薄弱,但在當時也是名噪一時的美人,皇帝看重她也不是沒有道理,就算是現在年紀長了些,但是那股風韻還在,氣質總是騙不了人。
“母親又不說一聲就來了,是專門來抓朕現行的吧?”蘇昱卿站起身,叫紫珠進來將東西收了,對於莊婧蘭,他總是尊敬的。
“沒點身為九五之尊的樣子,以後切不可再犯。”不是她危言聳聽,現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希望年輕的天子犯錯,這樣太皇太後才有機會捲土重來,可是她們母子不能給人家這樣的機會,既然這皇位坐上了,那就得坐穩了才行。
“朕有分寸,母親無需掛心,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看朕吃飯?”如果說在這宮裡蘇昱卿還能對誰有些好臉色,大概也就是太後了,對別人無一例外都是一張冷臉。
“老五不是要回來了嗎?現如今只有他還沒有封地,你父皇生前也沒有交代,你有何打算?”莊婧蘭時常替蘇昱卿操心,有點什麼事情都要親自來問問,就怕他思慮不周。
這位只喜歡遊山玩水的五皇子名為蘇長赫,先天有疾,生下來就有一隻眼睛是盲的,看上去與常人無疑,其實只有右眼能視物,也算是天妒英才吧,不然也是有望登位的。
“等五皇兄回來問問他的意思吧,是想要封地還是想留在皇城,不管怎樣朕都不會虧待他的。”蘇昱卿對這位五皇兄還是很有好感的,為人和善,說話真誠,沒有皇族的心機,大概是他確實沒有野心,所以也不在乎這些權謀手段。
與此同時,烈焰軍的大營裡正在上演著一場好戲,大中午的沒有在吃飯休息,所有人都站在訓練場上沐浴驕陽,正前方的臺子上吊著一個赤著上身的人,地上還有兩個跪著的,被下面這麼多人行注目禮,不知道是什麼體會。
聞歌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真是渴死了,這時候要是花旦在多好,還能幫他去找點水喝。當時想著軍營這地方人多眼雜,帶著花旦太不方便,只好將其留在了楊雪凝那裡,拜託她幫忙養一陣子,或者替他送回老家都可以。
要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時間還得倒回到昨晚,午夜時分大家都進入夢想了,黑燈瞎火好辦事,就有人打算趁夜逃離,面對這又苦又累又枯燥的訓練,生出了逃的心思也能理解,就是這人走的太不高明,一隻腳剛踏上圍牆,火光就照亮了半邊臉,這位準備逃跑的公子就看到了統領燦爛的笑臉。
黎越就是起夜的功夫還能抓住三個逃兵也是太寸了,作為這只軍隊的首領,手底下出現了孬種怎麼辦,自然是要殺雞儆猴了,不過嚴厲的軍法太過血腥,他選擇了另一種消磨意志的方法。就是像現在這樣,一人犯錯,眾人受罰,不要以為不關自己的事情就可以高枕無憂,有這種想法的還是太年輕太單純。
那位被吊在半空的公子哥兒現在和被烤熟了的豬差不多,面板被曬出了紅疹,兩只被綁著的手隱隱已見血痕,早些時候還哭爹喊孃的求放過,這會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下邊站著的都幾欲暈倒,更別說吊著的兄弟了。
而我們的黎統領在幹什麼呢,他在臺子一角搭了個涼棚,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把太師椅,坐在上面嗑著瓜子喝著涼茶,二郎腿一翹好不愜意,哪裡有半分首領的樣子,分明是窮兇極惡的山大王。
他就是在等,但是沒人知道他在等什麼。聞歌就在想,這會兒哪怕有頂帽子也是好的,擱現在,他絕對不會嫌棄軍訓時候的服裝醜的,起碼人家裝備齊全,看看他們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讓本來就黑的聞歌顏色又深了一個度。
“聞歌……我怕是要撐不住了。”身邊傳來微弱的聲音,聞歌覺得江夢秋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晃悠,然後就是直直的往後躺,他下意識的伸手攬住,畢竟是一個人的重量,還是沒有意識的人,兩人一起著地了。
江夢秋是整個身體著地,聞歌只是一隻胳膊著地,成功護住了江夢秋的腦袋。有人暈倒難免産生騷亂,“黎統領,這裡有人暈了,我能不能送他回去。”聞歌站起來聲音非常響亮的說道。
“報上名來。”黎越不慌不忙,並未覺得此時有多嚴重,倒是對黑臉的聞歌有幾分興趣,在一眾黃白交加的普通膚色裡,聞歌無疑是很突出的存在,黑的俊俏,眼睛有神,很難不引人注意。
“屬下聞歌,暈倒的叫江夢秋。”聞歌看著黎越,覺著這廝的目的應該達到了,大夥兒也差不多要解放了,這小可憐是真可憐,每次受人矚目的時候都是最喪的時候,無一例外。
“你帶他回去吧。”黎越只問了名字,然後就輕鬆放行了,其他人望著江夢秋和聞歌,竟然有幾分羨慕,只要暈倒就能回去躺著了,一時間有不少人動了歪心思。
與這些心機boy不同,聞歌此刻在糾結是公主抱還是揹著,後來覺得還是得給江夢秋留幾分面子的,所以由抱著改為了揹著,一路小跑回了住處。
在這點上他是有點感謝小可憐的,就在他快渴死的時候小可憐用暈倒給了他回來喝水的機會,還得躲避一會兒毒辣的太陽,算是美差一份。
外邊還在曬太陽的就命苦了,聽著黎越在那裡訓人,吊著的小哥兒已然去了半條命,為了活著統領說什麼都得應“是”。他本來是青陽城裡一個富戶的公子,不學無術,但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這次躲不過去來從了軍還帶了兩名跟班兒,也就是跪在地上的從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平時張狂慣了目無法紀,以為這個軍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結果沒走成還丟了人現了眼,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帶著成為了黎統領的眼中釘,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你們也看見了,逃兵的下場就是這樣,念在他們是初犯,給他們個改過自新證明自己的機會,以後茅房就歸他們打掃了。現在回去休整半個時辰,然後回來訓練。”黎越說完就走了,似乎也沒多上火,但是這威信確實立下了,不費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