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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京城是名副其實的天子腳下,經歷了帝王的更疊,如今也趨於安穩,只不過新皇自從登基以來就沒露過面,百姓們對此議論紛紛。
有的說這位皇帝身體有疾,不能出宮。有的卻說這皇上太過年輕,並未真正掌權,太皇太後一直垂簾聽政,所以這祭天和麵見百姓的事宜就一直未能實現。
其實這大淩總共有六位皇子,三位公主,講道理選出個儲君並非難事。可是事情怪也就怪在這裡,據說這六位皇子多多少少都有點缺陷,不是腦子不好使就是身體有殘疾,還有一直臥床不起和昏迷至今的。
當今聖上乃是天德帝最小的兒子,排行第六,平時應該說非常低調了,什麼樣的傳言都沒聽說過,不過有一點百姓們是相信的,這六皇子腦子肯定沒問題,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別的毛病,所以至今未出過宮門也成了人們猜測詬病的原由。
不過這皇宮一直是京城裡非常靚麗的座標,因為它並非是傳統建築的方形,整個皇宮的城牆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圓形,一般初來京城的人都會遠遠的看看,這建築到底有多另類。
至於這皇宮內部的景緻,大抵能用“大氣”和“秀美”這兩個詞來形容,看上去這兩個形容詞互相矛盾,但是拆來理解就好了,殿宇磅礴大氣,景色精緻秀美。
勤政殿是皇上處理國事,批閱奏摺的場所,如果沒有其他事,大概除了早朝以外的時間都會在這裡度過。此時殿內的書案前,正有一個明黃的身影手持朱筆,正在細細的勾畫什麼,書案兩側放著兩個銅盆,裡面是還未融化的冰塊,桌上的梅子湯也隱隱冒著寒氣。
“紫珠,將冰塊撤下去吧,現在不算太熱。”說話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仔細聽來又很陌生,案邊的人抬起頭,俊美的臉帶著威嚴,稜角分明,眉梢眼角都帶著肅殺,讓人不容侵犯。
蘇昱卿手中的奏摺又是關於烈焰軍的,幾乎每天都會收到幾本,無外乎軍隊人數擴充太多,勞民傷財,國庫空虛,想要裁軍,隨便拿一本,都是動之以理曉之以情,非常有道理的樣子,可是看在他眼裡都是虛情假意。
這幫老臣唯太皇太後馬首是瞻,處處跟他過不去,這個皇帝當的極為憋屈。蘇昱卿年滿十六的時候本來可以獨自處理政務了,可是太皇太後和這些臣子以他身體不好,缺乏經驗為由又延長了兩年,如今他十八歲,總算在表面上擺脫了傀儡皇帝的身份。
這次塞外動蕩給了他徵兵的理由,必須培養直屬於他的力量,朝堂的形勢極為混亂,門閥當道,甚至還有宦官幹政,這都是太皇太後放任的作為,整治起來很是困難。
烈焰軍和冷鋒軍就是蘇昱卿此次的收獲,兩軍統領都是他信任的人,這也就是為什麼黎越那般年輕就已經可以作為軍隊首領的原因。本來這兩座軍營是可以京城裡找地方落腳的,可是有些人不太放心,算是妥協吧,最終都移到了城外。
當年蘇昱卿是在醉酒的情況下上了馬車,等到清醒的時候已經快過了明陽城,他得知天德帝駕崩,已經是悲痛交加,根本顧不上相處了一年的小夥伴,等到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他才覺得沒有和聞小侯好好道別很是遺憾。
他的身份今非昔比,不能再隨便和人稱兄道弟,於是香河村那段美妙時光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當做一段何時想起都覺得美好的回憶。
據紫珠所說,當時走的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有帶走,只帶走了那副撲克牌,應該算是萬幸了吧,看到這個鐵盒子就能想起從前玩鬧的場景,不過自從回到宮裡,這玩意就再沒被開啟過,沒了那份心思也沒了可以一起玩兒的人。
八年的時間蘇昱卿經歷了太多,改變的不止是他的面貌還有他的性情,如果說從前是儒雅中帶著點溫和,現在就是肅殺中帶著冷漠。要問什麼可以迅速的改變一個人,那便是這世人仰望的深宮吧,爾虞我詐,刀鋒暗藏。
現在正值夏季,陽光過於強烈,蘇昱卿只好整日待在室內,每天用冰塊降溫,對於天子來說,也夠憋屈了,所以心情一度不是很好。
“皇上,午膳做好了,要現在端進來嗎?”紫珠說話都處處陪著小心,知道主子煩心的事情多,盡量不惹他生氣,辦事也越發小心翼翼了。
“傳吧。”蘇昱卿放下朱筆,任由紫珠將書案收拾幹淨,宮女魚貫而入,午膳不是別的,正是炸醬面,菜碼很豐富,就是味道不知道是不是熟悉的那樣。
“你們都下去,這裡不需要人伺候。”空蕩的殿宇裡只剩下蘇昱卿自己,他將面條和好,端著碗離開了座位,找了個順眼的臺階坐下,就打算這麼吃了。
應該是真的受到了聞歌的荼毒吧,每次吃飯的時候他都會屏退左右,然後或站或坐也有可能蹲著,身為天子,不論何時都要注重形象,那麼就留給他一個吃飯的時間來放鬆下吧,不知為何,不管怎麼吃反正正襟危坐的那一種吃飯最不香,他開始喜歡聞歌那種隨意的姿態。
勤政殿外,紫珠和侍衛站在一起,只見蘇夫人,也就是現在的太後娘娘過來了,身後就帶了一個婢女。本想通報,卻被太後一個手勢制止了。
蘇昱卿當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何事,只知道這面做的遠沒有錦孃的手藝好,當然味道也是好的,但是沒有那種樸實醇厚的感覺,也可能是他的心境變了才會這麼覺得。
算是母憑子貴吧,蘇昱卿成為了九五之尊,蘇夫人也一躍成為太後,可是處境並沒有比從前好多少。她進了大殿,就看見蘇昱卿端著碗坐在臺階上吃飯,可能是不合胃口,都是一根一根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皇上,怎麼又是這個樣子,被你皇祖母看到少不了一頓數落,吃飯沒個吃飯的樣子,這種不好的習氣究竟是跟誰學的,快起來。”
蘇夫人名為莊婧蘭,是上一任禮部侍郎的女兒,被天德帝封為貴妃,受寵過很長一段時間。當時的禮部侍郎幾乎是個被架空的虛職,實權都在禮部尚書手裡,所以莊婧蘭在宮裡生活的並不順遂,因為沒有靠山,所以早早的就韜光養晦,退出了嬪妃爭寵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