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輕的小夥兒開口解釋了一下。
“如此..也算吧。”焦文澤有些無語,但是卻也沒什麼辦法。
王靜嫻一抬手:“好了,諸位鄉親們都趕緊進廟上香吧,莫要耽誤了時辰。”
“啊,就是。老漢手裡的肉都要涼了。”老李頭兒著急忙慌的拄著柺杖奔著城隍廟之中跑去。
“李大爺這是最後一次了啊。城隍老爺已經說了,大家有敬神之心,他老人家就會庇護於大家。至於這些東西,就請大家自己在家中吃吧。”王靜嫻雖然勸阻,但是這力度卻不大。
百姓們也一句一句的答應,但是卻並沒有這麼做。
在他們看來,宋時對於他們的庇護就像是祖靈一樣,甚至比祖靈的庇護更加的強大的多。當年給祖靈上供的東西,全部都拿來給城隍都閑少,更何況是什麼都不給呢。
“這位...學子,也要入廟敬神嗎?”
在安頓了大家夥兒之後,王靜嫻看向了焦文澤。
剛才看王靜嫻就像是看一個美人兒一般,可是如今再看她,焦文澤卻不這麼看了。目光之中帶了幾分審視,即便她乃是自己身邊的師弟的亡妻。從她說這幾句話,在場的百姓竟無一人不聽,可見其在木江縣的號召力。這份兒號召力,恐怕就是縣太爺都沒有的。
焦文澤眼珠一轉:“敢問這位先生,您可知張子實此人?”
張子實這三個字一出口,在城隍廟之中的宋時也心中一驚。
“嗯?張子實?”
若是前世的記憶力,恐怕事情到了現在,他早就已經忘了。但是自從證道神位之後,這記憶力可是驚人。很多事情就是過目不忘。這張子實,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靜嫻的亡夫?
王靜嫻臉色也是一變:“這位學子難不成認識亡夫?小女子乃是一寡居之人,亡夫早逝,如今已經將近兩年了。”:
“在下焦文澤,乃是亡夫的師兄。如今受他之託前往兩河村看看你只不過到了兩河村之後,聽兩河村之人說你已經不在了,遷居前往了木江縣城。本以為是重婚再嫁,沒成想倒成了這百姓的先生。”
王靜嫻神情並不好看。
張子實這個名字她已經太久都沒有聽到了,久到自己已經快要忘卻了。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好的記憶,反而是灰暗居多。如今她乃是侍奉神靈之人,自己一個寡居之人侍奉神靈,本就是極大的不詳。極力的想讓自己變得幹淨,好能夠更好的侍奉神靈,可是...卻始終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額...原來是師兄。亡夫雖然已經過世多時,但是也不好失了禮數。我如今在侍奉神靈,卻也不好招待師兄。如此吧...”朝著旁邊的侍者招呼了一下:“煩勞你去縣衙門請主簿大人還有典史大人一同前來,靜嫻有事情拜託他們。”
侍者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趕緊朝著縣衙門跑去。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八個字在焦文澤的腦海之中響起來。
“師弟,你這亡妻可沒有那麼簡單啊。堂堂一縣典史和主簿,朝廷之中的正八品的官吏,竟然會聽從一個女人的號令呵呵...”
張子實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
“靜嫻為人一向溫和,甚至是有些軟弱。我還擔心我死之後她會不會受人欺負,怎會變成如今這個情況?”
“小女子畢竟是寡居,如今城隍廟之中也走不開。既然師兄乃是讀書人,那就請本縣的主簿大人還有典史大人一同招待師兄吧。”
焦文澤看著她:“夫人好大的口氣。這堂堂一縣之地的主簿和典史,竟然能夠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王靜嫻一愣,略有慌張:“並非如此,只不過...”
“只不過,是你有這麼大的本事,還是說你身後站著的這個淫祀有這麼大的本事?”
聲音變大了一些,帶著幾分質問的意思。
本來王靜嫻還有慌張的神色,但是一聽淫祀兩個字,瞬間所有的慌張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還望這位公子說話能夠客氣一些。城隍大人乃是堂堂正正的神靈,這淫祀兩個字可不能出口。這是周圍百姓已經散去,否則你今日恐怕沒這麼容易離開了。”
王靜嫻的語氣之中充斥著毫不退讓,並且帶著三分的怒火。
眼看著二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就聽見一個聲音從王靜嫻的身後響起來:“不用如此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