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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莫不成想，此等窮山惡水之中，尚能孕育如此美人。”
“肌膚勝雪，眼角含笑。一顰一笑之間，無不透露和善與親切，好一個美人兒，若是放在州城之中，又是一個世家子爭先恐後求之而不得的物件。”
二人尚未近前，焦文澤如此評價到。
然而他卻沒有看見自己旁邊的師弟已經痴了，根本沒有回應他的話，反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這女子，眼淚含在眼眶之中。
自己當年新甲登科，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好生歡喜。
然而卻不成想還沒有來得及體驗著喜悅之情就已經病倒了。病榻之前，新婚妻子無人照拂不說，反倒是過來端茶遞水無微不至的伺候他。雖然最後仍舊是天不假年，壽數有限。
可是短短的時間之中卻讓這個張秀才牢牢地記住了自己這個尚未圓房但是已經名正言順的妻子。
如今闊別數年在此一見，二人已經陰陽兩隔...
百般滋味，千種心酸盡在心頭。
“師弟，師弟？？？”焦文澤感覺到張子實並未回應他，於是開口喚到。
“啊？”
張子實愣了一下，方才看向了了他。
“師弟，就說這女子生的貌美，可是你如此盯著人家看，卻也是不妥。若不是你如今已經沒了肉身，豈不是要被人家當成輕浮浪蕩之子？”
看著焦文澤如此說自己，張子實笑了一下：“師兄，莫不說我如此看她。就算是我在看的認真些，精細些也是正理啊。這都是周公之禮，理所應當啊。”
“難不成，她便是弟妹不成？”
“正是...”張子實五味雜陳，心頭湧上了千般心酸。放著如花美眷，如今卻...唉！命數，壽數，違逆不得啊。
“哈哈哈...既然是弟妹，那我等就上前一問又有何不可？”
大笑三聲，焦文澤一甩衣袖往前緊走兩步，躬身一禮：“見過這位娘子！”
王靜嫻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就聽見周圍的百姓全都不幹了，怒視著焦文澤：“你這後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哪裡來的學生，如此無禮？若不是你乃讀書人，今日定不輕饒。”
“就算是讀書人，也得好好的給先生賠禮道歉！”
“就是，就是。”
在場之人，有的是六七十的老漢，有的是一二十歲的小夥兒，有四五十歲的大娘，也有二八年華的少女。無一例外，全部對著焦文澤怒目而視，一副要上前打他的樣子。
“嗯？”焦文澤愣住了：“這，學生有哪裡說錯了不成？”
王靜嫻淡淡的笑了一下：“諸位鄉親，想必這位乃是外鄉人，不知道咱們這裡的稱呼。還望諸位莫怪，城隍大人面前，咱們不可如此失禮。”
“是，是，先生說的是。”
“咱們都聽先生的。”
焦文澤聽著在場之人的話就更覺得驚訝：“先生？這位娘子乃是先生？”
“你是外鄉人，第一次我們就不怪罪你了。先生乃是侍奉城隍神的廟祝，乃是神的使者。雖然是女兒身，卻行的乃是男人事。教化天下，撫育萬民。縣尊說了，當尊稱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