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極從身後緊緊摟住我,我不為所動,聽著他趴在我肩上說道:“不嫌棄,你美醜好壞我都喜歡,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手箍得我腰疼,想了想怎麼回他的話,又有些莫名笑道:“我若是個又醜又壞的女人,你豈會看上我?你們男人看女人的眼光都是千篇一律的,既要美若天仙,又要知書達禮;既要風韻十足,又要賢惠顧家……”
“我的要求一向不高,反倒是你有諸多要求,既要霸氣雄壯,又要文韜武略;既要英俊非凡,又要玉樹臨風。請問夜姑娘,我哪不沾邊了?”
我尷尬得腳趾摳出一棟樓,賭氣悶聲道:“你厲害啊,都過去多久了,還記得如此清楚……”
“當然,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認真鑽研過了,不然怎麼和你處得來?”
雲暮極邊說邊挽起我的頭髮,我愣道:“你做什麼?”
雲暮極執起一團髮絲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拉我到梳妝檯前,將我命令似地按在椅上,銅鏡前映著我兩人似有似無的親密接觸……
我微微一愣,雲暮極竟半蹲跪在我面前,攏合我的雙手放於膝上,他的手很冰涼,而且還總是喜歡拿我的手來給他取暖和。
“結髮同心,以梳為禮。”
雲暮極輕聲開囗,目光懇求似地希望我收下這份禮,他不緩不慢地開啟珍珠錦盒,盒裡紅布放墊,置著一把翡翠寶石點綴的木梳。
我驚得合不攏嘴,正要不知如何讚歎這巧奪天工之技時,房門被狠狠敲了幾下,外面混雜雨聲,金侍長生怕裡頭聽不到,更扯開沙啞嗓子:“大人,倉裡的猛火油不夠了,我們要先去銀莊補足!”
看得出,雲暮極此刻是真想把人殺了,眸眼陰暗得可怕,死氣沉沉的,如一把?過血的刀,恰時又來一道電閃雷鳴,雷聲大得震耳欲聾……
他又秒變乖張溫和的態度,伸手撫摸我有些發燙的臉頰:“這把梳子喜歡嗎?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放眼四海,只有這一把。”
我觸控梳邊細緻的紋理,想到我頭髮容易打結,不好梳理,這粗細均等的梳針也不知是否適合我這容易頭癢結屑的人。
“多少錢?你不是很會砍價嗎?砍了多少?”
雲暮極卻機械般重複我的話,麻木張囗:“砍了多少?哎,為了討你開心,我是下了血本的。”
“行行行,一看就是普通人買不起的東西。你不願說,我也不問你了。”
雲暮極勾了勾嘴角,邪肆又暖如春湯,拉起我的手放入嘴邊磨合,又含進嘴裡,我被他咬得疼,想抽手出來,但他不給機會。
“小白白……”
我生氣道:“你滾!”
他就裝作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騙取同情:“外面雨大,我不走……”
……
我被他纏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等到雨勢終於有了消停的跡象,唇齒依舊緊貼,我求他別欺我太甚,他越激進,主意都快要打到那什麼來了……
金侍長的聲音再次響起:“大人,我們已經到銀莊了,莊主等人已恭候多時了。”
救星來了,雲暮極的動作放緩了許多,但仍不肯與我分離,我無奈捶他胸囗,告訴他我快受不了要窒息了。
“你吻技生疏了。”
“是你要強,逼我服從,過於霸道,我才會次次處於下風。”
“大人!”
門外的金侍長等人跟個催命鬼似的,一直喊個不停,雲暮極就是被他們激怒才報復在我身上的。
莊主一行人老早等候了,腿腳都站軟了,雲暮極拉著我下了船,莊主睏乏交加,沉浸在幻覺中,眨了眨,直到恢復神志後又驚又恐:“……見過大人,黎某已在莊內備下薄酒招待,小島偏僻匱乏,還請大人寬諒。”
雲暮極仍在氣頭上,冷冷說道:“有勞莊主帶路。”
莊主一臉疑惑,見他們人多勢眾,不敢多言,徑直帶我們到他的小院,金侍長先去採購猛火油,之後再與我們會合,但似乎雲暮極是來借酒消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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