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們聽說了嗎?西院那女人瘋了!昨日見她還好好的,到了晚上就開始瘋言瘋語,還拿花瓶砸肚子裡的孩子!”
“哎呀!那孩子沒事吧?”
“孩子倒是沒事,幸虧宮女發現得早!”
“哎呀,王爺當年西征收擄了那賤婢,卻是個不安分的東西,以為得過幾次王爺的寵幸,賞賜點穿金戴銀的,便一心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可不是嘛,要是我,就安分守己,過活一天是一天,保住肚子裡的孩子,等孩子到了封王的年紀,就隨孩子到封地了殘餘生,何必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側王妃呢?”
“她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了側王妃。側王妃宮氏家世顯赫,祖父以上三代皆官拜為宰相、光祿大夫,二十年間輔佐五帝,讓大秦至今仍是四國之首,國強更盛,宮家可謂功不可沒!”
“她還真是該死!才剛懷了四個月,人就已經瘋了,我看孩子是保不住了,況且王爺早就不管她了,由她自生自滅。”
“唉!你們伺候旁人輕鬆,這女人已經兩天不吃東西了,我還要給她喂粥……”
“瞎!那你小心點!最怕她趁你不注意,拿花瓶砸你!”
“你個烏鴉嘴!她還以為她像以前那樣金貴呢,你們就好好看看,我怎麼收拾她!”
三個女人秘密商量計劃,從後院繞到西院,端粥的女人小心翼翼墊起腳尖往門縫裡看,那賤婢傻乎乎的,正抓著拜神的貢品往嘴裡塞,突然被幾塊石頭砸中腦袋,曾經美豔的一張臉扭曲至極,歪著頭,惡狠狠盯著那三個趴在門縫裡的宮女。
端粥的女人被這一幕嚇得畏畏縮縮,但礙於剛剛誇下海口,怕被人看笑話,於是就壯著膽子一腳踹開大門,將熱湯全灑在那賤婢頭上,罵得刺耳難聽,身後兩人又嫌罵的不過癮,就一人一手拽住賤婢的胳膊,端粥的狂扇她幾巴掌,連她自己都扇疼了,打了不過十下,就朝賤婢吐了幾口痰,帶著人揚長而去。
賤婢被打的鼻青臉腫,手臂上的傷全是反抗留下的,她笑了笑,哭了哭,最終累了,舔著地上散落的粥水。
日子一天天過去,賤婢的肚子一天天大,那三個宮女又驚又怕,沒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還能保住,那肚子圓圓的,老話說,十有八九是個男孩,她們也開始擔心這孩子出生會對她們不利。
於是幾人商量,決定悄無聲息地除掉這個孩子,當晚準備了麻繩,迷藥和刀具。
結果來到西院時,那賤婢已經見血了,正靠著樑柱,癱在地上表情痛苦,惡臭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將三人燻得不敢進屋。
就在這頃刻的功夫,嬰兒的啼哭聲猝然來襲,響徹空蕩蕩的西院。
那哭聲卻不似正常嬰兒的啼哭,而像冤鬼索命,餓鬼索食,嗚呼嗚呼,趴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著門口那三人,在黑夜的籠罩下,格外陰森恐怖。
“王爺,王爺,西院那位生了!是個小世……是個男孩!”
對上攝政王那雙銳利的鷹眼,老太監嚇得差點說錯了話,急忙改口。
珠簾遮敝下,看不清攝政王臉上的神色,王府已經許久未曾聽到孩子降生的哭聲。
這孩子雖是那賤婢所生,雜著胡人血統,但並非生來就無用處。
攝政王目光微沉,隨手翻了翻奏則,不禁想起,宮氏在朝中根基深澤,豈非一朝一夕就能拔除?
正妃難產離世,長子又早喪,攝政王膝下的兒女又只有三子云驍麒時年歲八,尚為康健,才思敏捷,六藝俱佳,但三子出自側妃宮氏,他攝政王拼死打下了江山最後豈能給他人做嫁衣?
老太監頭貼著地,不敢答話,身體顫抖著不敢動,心想這孩子八成不能活了。
誰料,攝政王卻猛得開懷大笑起來:“這孩子來的真是時候!”
轉頭面色遂成一片深寒:“你還愣得做什麼?還不把那孩子抱過來?”
老太監唯唯諾諾,點頭應聲即去,片刻後,就把孩子帶來了。
“行至朝霧裡,墜入暮雲間。你母親應該不記得這首詩了,以後便記在你名字裡吧。”
白天事多,又是砍柴,又是上課,作者實在肝不動了,明天再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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