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接連出了好幾條人命,鬧得人心惶惶,一夜間掌門不知所蹤,代掌門年紀尚幼,暫代執掌的師叔和我有些關係,我幫你們問問此處通行令,你們是外鄉人,這兒的傳統觀念裡為保這座世外桃源的修煉清靜,一直會處處堤防和限制異客,你們下次還是少來,這裡就屬北斗規矩的厲害些,還望你們不要介意。”
“不必要通行令,我們此行是來見北斗代掌門,有勞先生引路。”
那人定眼一看,雲暮極渾身散發的戒心十足,看著便不像個善茬,雖是生得風流雅緻,俊美無儔,但雙眼眉形的陰騖,讓人莫名生畏。
那人也是見過世面,一看這架勢不好惹,便不必多說什麼。
……
北斗暫代掌門攜眾弟子出來相迎,在認真看清我的面容後,竟不知如何說話,急忙拉著那人到一旁,問清緣由。
“我沒見過他,他是怎麼知道我何時毀的容?”
我毫無頭緒,此行本來就未解城主燃眉之急,不過現在好像又牽扯出另一樁事關自己離奇之事。
“你忘了,他見到你說的第一句話,問你何時跑出來,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難道說假冒你身份的這個冒牌貨,正被一群人監視,關在某處地方,做見不得光的事?”
我笑道:“貪玩跑出來罷了,你未免太多心了……”
雲暮極則不可置信,冷聲道:“是貪玩,應該是帶有寵溺的責備才是。而不是出乎意料,隱有怒氣……”
可我心情還是有些失落,要麼就是那人是個瘋子,胡說八道,要麼這世上真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冒牌貨,這段子只有在話本里才會有,但對於離奇事件見的多的我,偏偏願意去相信了。
“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存在,我都不會讓她活著!”
雲暮極的心是冷的,殺人不眨眼的冷,但這話說出的濃烈情緒,反而更像是在乎誰,令我臉頰發燙,趕緊先收住躁動不安的小心思。
北斗暫代掌門周長信從偏門折返,朝我們迎面羞愧:“二位,實在抱歉,周某招待不周,還請隨我先行移步……”
雲暮極微微搖頭,語氣極重:“我們只為傳達城主的意思,留給你們各自斟酌周旋的時間不多了,北斗是幫還是不幫,我想無需再權衡利弊了,掌門雖遠走訊息不明,代掌門雖年幼不通,但七門中,你們與近水閣情況最好,門中優秀弟子染病只佔少數,此處重山峻嶺,天寒地凍,爾等體格生來健壯,留居深山,亦有何用處?”
“這……”
周長信被駁有些啞口無言,人就是自私,只為眼前的利益著想,老想著貪圖安逸,就會忽略長遠大計,試想一下,那歸元丹倒是個極大的誘惑,但北斗也不是非得需要。
雲暮極自然看出他的猶豫,怕給的不多,便開始信口開河:“我是西秦皇族,那歸元丹便是產自我國宮庭,貴門要是哪天不順,可來找我,事先宣告,假冒偽劣品入不了我的眼,以此玉佩為證。”
周長信下一刻即暴露本性,剛要滿心歡喜地收下玉佩,雲暮極卻轉交到我手中,我握緊玉佩,沉聲道:“寧王的女兒是不是在這裡?”
周長信愣了一下,笑容變得僵硬:“你……哈哈是啊,但她身體抱恙,當下不方便見人,二位不如改天再見?”
“若我非見不可?一個冒牌貨還想攔我?今日不說出真相,你休想拿到玉佩!”
我氣昏了頭,當即討要說法,周長信臉色難看至極,好生相勸也不聽,突然棋桌毫無徵兆地裂成兩半,打破了這場僵局,雲暮極是動真格了,那眼神像是在責怪我:“玉佩留給代掌門,我們走。”
沒成想,茶還未捂熱,兩人就急匆匆走去,目送他們的背影,周長信看向棋桌上擺的玉佩,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早就叫你表明態度,現在城主身邊的紅人找上門,給你最尊貴的臺階下,這事傳出去,北斗以後可有臉了?”
周長信長嘆息,有些洩氣:“你年紀小,又不懂,這玉佩在,以後咱們就有頭有面了,西秦皇族實力不容小覷,我就不信,會治不了這點瘟疫小病!”
女孩推著輪椅,長髮遮住了臉,鮮豔的紅唇微微張開,嘆道:“這偏方還挺好用,今日已有十位弟子康復,比昨日多了兩位,而這歸元丹來歷不明,我看仙藤的信還是不要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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