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找父王問個清楚!”
我推開紀炎月,一舉破開房門,朝父王的房間緊奔著去,紀炎月怪我太過沖動,此事可從長計議,切莫惹出不好的事端,我聽不進去,著急叩響房門朝裡喊道:“父王,能讓我進來嗎?”
紀炎月氣急,撞了一下我胳膊,低聲提醒道:“王爺在沐浴!”
我羞紅著臉,即便喊了多大聲,裡面也未傳出一點聲音,頓時,紀炎月也察覺到異常,嘗試用力推門,不料已經反鎖。
“父王!父王不會有事吧?”
紀炎月輕聲安慰道:“不會,我覺得很大可能出去辦事了,留這一間空房,只為避人耳目。”
“若你真要這樣想,本王只好自證清白,免得落人口舌,使出離間招數。”
父王的嗓音頗具威懾,貌似會有不好的懲罰降臨我身上,何止是我,旁邊的紀炎月洗脫不了“嫌疑”,聽到父王語氣責怪,他先是俯身下跪,求饒道:“王爺息怒,我只是很好奇,您單獨約談雲暮極,究竟所為何意?”
父王臉色微變,挑眉不悅:“你好大的膽子,若本王沒記錯,當初交給你的任務是讓你照顧郡主。”
“是沒錯,我一直謹遵王爺教誨,或是阿樹在您面前說了什麼話,我亦不怪他,因為我從來不是一個毫無人情味可言的棋子。郡主年紀尚輕,來日方長,待她可成氣候,我都會一直照顧她。”
父王沉吟片刻,轉身背對著我們,冷聲質問:“是啊?按照你的想法,本王也可以對本王的女兒離間你們之間那不安分的感情,戲若是做足了,你是當本王不害怕生米煮成熟飯?”
紀炎月心裡一驚,氣得面色脹紅,再度失態:“王爺,我絕無二心,亦不會做出非分之想,正巧我和郡主來了,不如就問個明白,您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父王沉聲道:“你還沒資格問本王,下去吧,再敢有下次以下犯上,你可以回你的北燕了。”
紀炎月默默應聲:“……是。”
轉而他看了我一眼,匆匆略過,飽含千萬心緒,我內心萬分糾結,上前抓住父王的手,急切問道:“父王,你怎麼能騙我呢?”
“父王不是騙你,我是幫你,幫你解決後患,你真當以為父王沒派人留意你身邊的一舉一動?”
我在父王眼中看到了失望,心裡咯噔一下,想解釋卻變成掩飾,父王輕聲嘆道:“雲暮極以後都不會來找你,那些不開心的事也不要再想,等到九州巡視那一天,紀炎月會聯合東海鳳凰城的人儘快與你接應,你喜歡東海,也可以在那裡待一輩子,父王絕無異意。”
果然,與其藏著掖著,不如說出來的暢快,就算我和紀炎月打算有所隱瞞,本就逃不過父王的法眼,我重展笑顏:“好,我聽父王的,雲暮極那邊……你怎麼應付過去?”
父王“呵”了一聲,手指叩擊桌上的茶盞,我嬉皮笑臉地給他遞茶,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溫聲接過:“攻略小人,講理不得,講武不服……”
……
夜?融融,黝?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雲暮極獨自坐在一處房頂上,喝著悶酒,略顯蕭瑟落寞。
半晌,他笑了笑,徒然生了許多戾氣:“這老丈人真不好消氣,給我三個錦囊,做不到其中之一,再也不能回來……”
雲暮極不免有些自嘲,像他這種生來低賤,活慣被人踩著頭顱過日子,自然不被人放在眼裡。
“王爺,若在下真收服了這三個錦囊,您可會把霽兒許配給在下?”
寧王卻笑道:“小子,理想不可靠,你要是能做到,本王……自會信守諾言,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本王會把三個錦囊交給真正有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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