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地道里爬了出來,頭來就看見紀炎月身影背對,看著天空的月亮發呆,正想問他為何不理我就走,心裡不免打起了壞主意,偷偷來到他身後嚇一嚇他。
可是結果……他已經達到忘我境地,對這凡間瑣事一點都不感興趣,一掌拍到我手心裡,當即從他脖頸上收走。
“丫頭,你今夜跟他到一處安全的客棧休息,要乖乖的,知道嗎?”
“父王……”
我衝過去用頭頭撞父王,對他百般撒嬌:“你又去辦什麼事了?”
父王一臉無奈,好不容易推開我,手指輕彈我的額頭:“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這事可以放一放,只是會委屈你,你可否願意去趟一趟這渾水?”
“到底是什麼事?”
……
久違的暢快自由,久違的無拘無束,我翻滾在床上,興奮得睡不著覺,父王在樓下付錢,紀炎月忙著倒水洗漱,雖然跟兩個大男人一起睡覺有些怪怪的,但自己的親人有什麼不好意思。
推開門迎父王進來:“晚安啦,父王,三個人的床有些小哦,要不我今晚打地鋪?”
父王撇了我一眼,怪聲道:“誰說只有一間房?三間房,你去左邊那一間。”
我摸不著頭腦,父王把一包行李交給我,說裡面有女子的用物,他實在不方便,而且我也長大了,以後別這麼朝他撒嬌。
我灰心地走去左邊那間房,抱著手裡有些重的行李,滿滿是父王的心意和愛意,擔憂看了半開的窗臺一眼,今晚那姓雲的應該不會來了吧?
可賊煩他了,當眾讓我出醜,我得想個法子之後整整他。
這時,響起一陣敲門聲,紀炎月提著水桶進來,問我這裡的浴桶大小可好,若是不夠,他可去找老闆商量。
“辛苦你了,水桶放在這吧,我待會就去洗漱。”
紀炎月應聲後,沒有即刻要走,雙目會意,我上前關好房門,這也沒地方坐,就讓他坐床上了。
“郡主,我偷偷布了陣法,只有我們二人聽得到談話……我不是有意瞞著王爺,這件事只能我和你說。”
我心裡不平:“為何要瞞著父王?”
紀炎月搖頭欠身,看了一旁的茶几,料想是我剛上好了茶水,嘴角微微揚起,先喝一口。
“方才我以為是有人進了王府,便去後院看看,你可知我看到了什麼?”
紀炎月頓了頓,茶水順過他喉間,拂袖抹去嘴角的水跡:“我看到了王爺,在和一個人低聲交談,林子太黑,看不清來者,即便陣法開了結界,我依然聽不到他們所說的話,不過,那個人的聲音,我這輩子都記得。”
“什麼?你說父王在後院?那……那之前帶我進古兵道的那個人是誰?怎麼可能?那明明是父王啊!”
“與其說是我瞞著王爺,不如說是王爺有意瞞著我們,似乎打從一開始,他已佈下天羅棋局,秘密籌劃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我擔心……對了,那個人是雲暮極!郡主,今夜與你所談之事,趕明日見了王爺可千萬別露出破綻!”
“答應我!”
紀炎月面色赤紅,雙眸暗淡,瞳孔輕微顫動,掩不去點點懼意,我腦海一片空白,茫然坐回床上,懷疑親近之人是一件十分恐懼的事,也實在不願受這類似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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