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營外官兵排列守著,一面而來一股撲鼻的血腥味,著實把我嗆到了,這裡緊靠山地,又有高大的樹林遮擋,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好不容易換了一身便裝偷溜進去,卻連個人影都沒看著,乾柴堆得滿地都是,火盤仍燒著火,樹枝上還掛著破碎的衣物,破舊的房屋被毀爛得七七八八,漫步在空曠的草地,但願前面那座空樓閣還藏著人吧。
“奇怪,這裡怎麼沒人?”
我內心惶惶不安,與雲暮極背靠背站著,縱使他來多少虎將,加上躲在暗中的一眾侍衛,對付這些人遊刃有餘。
雲暮極把玩手裡的小刀,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含光對映出他殺伐果斷的眼色,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他毫不猶豫,將此人就地絕殺。
緊接著殺手們紛紛冒出,雲暮極格外提醒一句:“小心,這其中有人會施陣法。”
我果斷拔出伸縮劍,化風力為劍氣,熟練地刺死一個想要靠近我的殺手,這把劍有兩層功,一層傷人肌膚,更上一層攻其臟腑,毀亂經脈,滅其神血。
這是我幾番戰鬥下來領略的劍悟,雖然我一看就不是習武的料,但人就是這樣,總能在進步中找到突破口。
敵人的叫聲如烏鴉盤旋,難聽又刺耳,忍著耳朵有些疼痛,似乎產生幻聽,耳邊有一個聲音在蠱惑我,大膽的往前走,離開雲暮極的視線與範圍。
雲暮極最先察覺我的異樣,替我解決到幾個身強力壯的高手後,接過伸縮劍,被他一力施展開光術,劍身被殺手的鮮血清洗過後變得更加鋒芒所向,隔空使出一股力道,將周圍的殺手震出數步之外。
我只顧喊腦殼疼,頭暈目眩,一個人影緩緩向這邊走來,伸手一揮,從他身後衝出十幾個鬼影遁陷遁形,目標直撲向我和雲暮極。
“住手!”
一道無形的力量將這十幾個鬼影打回原形,一同飄到人影身後,彷彿對這股力量很是懼怕,而人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有著模糊的五官,身形逐漸扭曲,最後化成一道鬼魂落在一隻手臂上,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身著緊身黑衣呈現在面前。
這裡面的殺手雜的很,怎麼可能願意聽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眼看對付我們不成,就對付她。
女人體態輕盈,穩穩落地,躲開三把長刀刺入,反手一握,三名殺手被推到她前,兩雙黑鬼手硬生生的將他們的頭顱拔了下來。
剩下的眼看精英都被幹掉,嚇得屁滾尿流逃開,女人可能是害怕訊息走漏,一個順行穿越數道陣法,將剩下的人籠罩在鬼手下。
解決掉這些雜碎後,緩緩向我們走來,卻無視雲暮極,恭敬地向我行禮:“雨仙見過公主,國師有言在先,不知公主可曾記得?”
正在開口時,雲暮極周身冷氣讓我不禁起雞皮疙瘩,外人對我施以大禮叫我很不好意思:“謝謝姑娘出手相救,不過日子久了,我想不起國師說過的話……”
女人笑了笑,並沒有介意:“想來公主不知道,國師大人已經出兵擊退東越太子的軍隊,我軍堅守陣地,料他們不敢冒犯。”
“啊?是嗎?敢問國師大人為何這麼做?”
“各取所需罷了,霽兒,別輕易上當,北燕第一女殺手無端出現在此地,怎麼看都像是計劃好,南北相距甚遠,少則三月,國師前腳進京,後腳離京,這趕腳的步伐未免也太快了!”
蘇雨仙有容人之量,不屑於與小人計較,或許他今日救我一命,亦在提醒我,勢必要回東海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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