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不除這女,來日可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霍夫人面目猙獰,卸下先前和善的偽裝,如猛獸一匹,口口聲聲指著跪地的霍家小姐,霍祥今即便並不畏懼這位當家主母,但還得畏懼太子的威嚴。
太子坐在貴椅上,不動聲色,看著這出就厭煩:“孤以為,姨母和祥今都是自家人,何必總為一些小事煩擾?祥今膽大妄為,的確該死,好在姨母併為此事壞了小白及笄之禮。”
霍祥今嚇得癱倒在地,信了太子要治死罪的話,霍夫人依舊不是好臉色,只覺得心中有過一絲快然,一雙丹鳳眼鋒芒畢露,毫不在意有何情面可言,但恰恰就是被太子拿捏了這點。
“說到底,是姨母做得不對,祥今是母妃生前欽定的大皇子妃,無論所犯何事,總不能不讓她與大皇子相見?還好她機靈,刺繡的手藝讓旁人看不出破綻。你也不看看,這宮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霍家?”
霍夫人心裡多少知道內情,若是讓人找到證據,揭發她故意在襦裙上做手腳,整個霍家也就走到頭了。
霍祥今這輩子是會一門手藝,救自己一命,既然霍夫人特地為她設了圈套,她不如將計就計,賭公主是否會讓她上手,賭她曾經那份成婚的約定,她感激地看向太子:“謝殿下開恩!”
太子淡淡開口:“先彆著急道謝,方才公主過來與孤,三言不離你的手技,可見她很是喜歡,若是實在空閒,可擇日進宮教教公主。”
霍祥今可謂日盼夜盼,終於等到能見大皇子的機會,自然暗下決心,格外把握。
反觀一旁的霍夫人,只得做強顏歡笑,袖子中的手緊握拳頭,指甲牢牢地鑲嵌在肉裡。
……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我只等著宮門緊鎖,總算告慰一天的成人禮節,自小我就承受本不該承受的磨難,如今像是一夜間長大,但前途未知,是不該妄下定論。
一輛華貴的馬車徐徐而入,沿著長宮道,走過無數張揚迎接烈風的旗幟,好像知道我留意到它,漸漸停在我旁邊。
一中老年男子探出頭來,竟是許久未見的馮遠,快步下車向我行禮:“參見公主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何在?老臣有要緊的事要向太子稟報,公主你……你也得一同。”
我趕忙回禮,看馮遠神色慌張,預感不妙:“太……大伯正與霍夫人問話,馮大人不如先到偏殿稍坐一會兒?”
馮遠瞧著有些沮喪,看了看身後的馬車,似乎意有所指,我不禁心中起疑,低聲說道:“莫非是先前人質交接的事?”
馮遠點頭:“正是。”
馮遠不說我心裡更憋的慌,著急尋問:“大人覺得哪裡不妥?”
馮遠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這時,馬車裡莫名響起熟悉的聲音,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霽兒別擔心,許是某個耗子把事情鬧大了,還好我趁早壓了下來,順帶通知馮大人一聲,如此事情才有挽回的餘地。”
“雲暮極!”
我把一隻鞋脫了下來,不顧馮遠的反對,砸向馬車,哪怕是壞了自己的名聲,損了太子的顏面,我絕不容忍自尊被人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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