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東宮可真熱鬧,許久未見裴炎獨自一人來做客,太子忙於批閱公文,讓他稍等片刻。
“臣參見大皇子,大公主。”
裴炎聊有幾句慰問關心:“外邊天寒地凍,萬一傷著你們的身子可就不好了。”
我一把搶過大皇子想要說的話,剛才在氣質上被他打壓過去,現在反要顛倒回來:“謝裴將軍關心,我等先行告退了。”
“大公主請留步。”
……
裴炎神色凝重,片刻不敢耽誤,太子深思一會兒,才說道:“將軍的訊息可靠否?顧國師的人已到了京城?”
“殿下,老臣不敢有所隱瞞,除此之外,顧國師還帶了諸多厚禮,這其中不乏有……”
裴炎目光看向我,意有所指,我瞬間瞭然:“該不會是聘禮吧?”
裴炎慌了神,急忙解釋道:“老臣只是猜測,奈何三人成虎,已有不少人知道了,正等著太子殿下給出個交代……”
“哼!給什麼交代?孤這邊都沒說同意,他們有什麼資格迎娶孤的女兒!”
我和裴言雙雙跪下,婉言相勸太子恕罪,正當一籌莫展之際,外邊的人似乎加快了進度,更加按耐不住,又有一人進殿傳話。
“殿下,北燕使者明日即到,欲與您共商大事……”
太子想起來了,之前四國聯盟顧老賊有意試探他,拿著一個黑心當做誠心,真以為他看不出來是何心思?
“這般著急,問他那位國師是要去投胎嗎?”
我等依舊靜候太子發話,太子在案桌上寫著字,公文如山高的壓力他都能應付自如,看來太子非一般人能當也。
“小白,孤明日帶你去見見肖四郎,那孩子長得青眼謫仙,眉目如畫,是翰林院士年初二十的兒子,想來和你很是般配,見之又有何妨?”
太子這個媒人做的可真成功,這麼快就把我的後路想好了,我心裡全是拒絕二字,無奈怕遇龍顏大怒,只好拿十五週歲及笄之禮未辦來推掉這個素未謀面的少年郎才。
“方學士,是我朝宗室的表侄,為人聰明機敏,善於識務,公正廉潔,曾為當地百姓斷的一手好案,孤想著,這孩子職位太低了,與其大材小用,不如升做駙馬,與你相配?”
我呸!
“大伯,這與理不合,東越的禮俗是女子到及笄之後方可嫁人,不逾矩,我們是皇親國戚,由我們向百姓率先效仿,豈不是學南楚女子廉價一無是處,生而即可賣之……”
我擔心再說下去,只怕太子會變臉,裴炎出言緩和,也算見縫插針:“殿下,其實他們此次前來,毋庸置疑當以國事為先,再到家事,具體是難民歸屬的問題,與其再拖延多一百年,不如兩國共商協謀。”
“眾多難民,裴將軍還未打理好嗎?”
太子對此頗有不滿,更是不太欣賞裴炎優柔寡斷的作風,裴炎並非到了百口莫辯的地步,我見到他想說出口,卻又不敢言說,只得向太子認罪。
“愛卿何罪之有啊?孤將來還要唯以重任,願卿做一回肱骨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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