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文城地下的水樓,滋生著各種蛇鼠蟻蟲,陰暗潮溼終日不見光明,一瓶藥罐朝這裡滾來,還在往外滲著綠色的毒液,也有不怕死被弄殘的人忍不住過去舔,之後飲恨西北。
頭朝上翻著白眼,嘴角還不停的吐著白沫,明明人已經死了,但胃裡還繼續翻滾,琴行蜷縮在一邊的牢房,堅強的她忍受住第一波刑具,雖然指甲被挑斷,疼得彎不了手指,但好在人還活著。
這次是她低估了西秦跟蹤人方面的實力,以為躲在魚龍混雜的地方便可偷偷存活,她撿一個木頭在地上比劃,算著時間,江湖的道友也快過來接應,耽擱了將近一個月,郡主可能急瘋了。
說郡主笨吧,有時候真的疑心太重,說她聰明吧,有時候還挺為自己打算。
琴行閒來無事拋著石頭,待會還要用上與外邊的人接應,江湖上的關係網就是強大,不得不讓人信服。
山間夜晚氣候寒涼,她忍不住打了一噴嚏,西秦練毒可是出了名,就拿著水樓來說,半死不活的、半活不死的大有人在,連毒藥也敢喝,都是狠人。
很快接應的人來了,琴行將耳朵貼到牆壁上,注意傾聽,外邊有人丟了一套繩索,正奮力往上爬,她看向頂上的天窗,一雙手緊緊抓住杆子,朝裡面丟下一塊石頭。
琴行亦往上丟擲石頭回應,那人這才放心地拋下繩子,拉起有往回拽的力量,琴行壓低聲音說道:“你是哪位道友?”
那人卻一聲不吭,抖動繩子,似乎催促她時間緊迫,拉緊便快些出來,琴行先是檢視周圍的動靜,確認無人聞聲趕來後,一咬牙,腳踩著牆壁,著急地往上爬。
那人身材威武,是個有力的男人,使出臂力直接將琴行舉過頭頂,重新插好杆子,無需她道謝,說是郡主分咐。
琴行感到十分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郡主背後站著是寧王,自有勢力聽她調遣前來,但她並不急著回去:“勞郡主費心,只是我有些事還未完成,現在還不能回去。”
男人說道:“就你這一次,還有下一次,這是郡主吩咐,我們只是聽命辦事,那邊是另一個出口,西秦兵力較為薄弱,可以身試險。”
“謝了,我琴行處理完後會儘早回去,不知小哥如何稱呼?”
“無需問我姓名,王爺眼目之一。”
……
西秦的軍帳今夜燈火通明,士兵加緊巡邏不敢懈怠,一來守住前線,二來可防止某些漏網之魚充當逃兵,再也尋不到人影。
蘿蔔見一個上將領著一個嚇得失禁計程車兵踹倒在地,狠狠地拳腳相加,原本巡視帶了憂鬱的心情此刻來了精神,厲聲質問:“關起來,回京再處罪。”
上將嘴角扯起不屑,看著這年輕氣盛的小將軍,想要給他點好臉色吃一頓毒打:“蘿蔔將軍,逃兵可是重罪,你太過仁慈反而會助長試探邊緣之人的氣焰!”
蘿蔔冷冷對看:“我是遵從軍法,反觀上將大庭廣眾之下私自毆打新兵,試問遵從的是哪一道法?”
上將冷笑:“蘿蔔將軍未免年輕了些,不懂這些老規矩也情有可原,算了算了,待會將我的一口老酒送給將軍就當陪罪,呵。”
恰巧這時,水樓裡傳來有人出逃的訊息,星星火把隨處可見,忙著搜尋可疑人士,蘿蔔面色漸沉,上將見狀,不忘補上一刀:“這水樓老將軍坐鎮這麼多天沒有出事啊,怎麼反倒到了蘿蔔將軍手裡才一天不到就有人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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